出警很快,不到三分鐘,就從公安局駐省醫的辦公室來到了病房。
警察問打架的經過,做筆錄。
我爸老實,不會說話:“警察同誌,他就是個殺人犯,你們要是覺得我做錯了,就把我抓起來。”
林澤在那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加上現場證人,警察總算理清了來龍去脈。
這時,張科長扶著江晚來了。
“向晴,都是我不好,讓你和林醫生生了這麼大誤會。”
我看見她那個做精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林澤看著江晚的眼神,滿是關切,絲毫不管她的老公在場。
張科長也打圓場:“真是感謝林主任,這要是不是林主任大義,出事的恐怕就是我老婆孩子了。”
警察看著張科長,目光充滿了同情。
“同誌,你們這個矛盾呢,建議私下協調。至於向大爺說的草菅人命,你們要走法律訴訟。”
警察走後,江晚挪到我跟前,眼淚吧吧地往下掉:“向晴,我聽說孩子的事了,還請節哀順變,養好自己的身子。往後,我的兒子就是你的兒子。”
我用盡全身力氣,扇了江晚一巴掌:“江晚,你好好照顧你和林澤的孽種吧,不要被張科長看出端倪才好。”
話遞到這,張科長和林澤臉色都不好看,一個憤怒一個心虛。
江晚靠在她老公懷裏:“老公,你也知道,我和林主任都是過去的事了,向晴她血口噴人。”
張科長摸著她的頭,寵溺地說道:“老婆,我信你,咱們回去吧。”
可我分明看到他牙關一咬,全是恨意。
江晚扭著屁股走了,還不忘回頭給我一個挑釁的眼神。
可笑,她和林澤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真以為張科長不知道呢。
林澤知道了我難產,孩子還沒了,心裏有一絲絲愧疚。
“晴晴,別鬧了,養好身體,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他叫的我惡心,我怎麼會耳聾眼盲,愛上這麼個衣冠禽獸。
“你靠過來一點,我有句悄悄話想對你說。”
他半信半疑地伸過頭來,我用力甩了他一巴掌,還給他襠部送了一腳:
“林澤,你既然管不住自己的玩意,咱們就離婚。”
他吃痛地捂著下體:“向晴,你別給點顏色就想染大紅,離了婚,你除了坐吃山空,還能幹什麼?”
我扶著我媽,忍著身上的疼痛,往出走。
他還在後麵喊:“向晴,你會後悔的。”
後悔嗎?我不會。
林澤,是你享受太久,已經忘了我們來時的路是怎麼走的,也忘了我從前沒你的時候,日子也過得好好的。
以後你會知道,離開你,我向晴一樣能混的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