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的爬起身,掀開褲腿,入眼便是一片紅腫青紫。
而兩人已經同行離開。
我坐下地上緩了很久,等到痛意減輕,才站了起來往出口走去。
走到一半,天上也開始下起了雨。
我渾身又冷又疼,不小心摔倒了泥裏。
雨水砸在我的臉上,模糊了我的雙眼。
讓我記起了一些往事。
那年我帶著祝枝東躲西藏,卻還是被她其中的一個債主找到。
他逼著我們拿錢還債,眼看著鋼棍就要砸向祝枝。
我奮力掙脫,硬生生幫她抗住了這一下。
鋼棍砸向了我的膝蓋,清脆的骨裂聲傳入了我的耳朵。
後來,我的膝蓋便落下了毛病。
一道陰雨天就疼痛不已。
而如今,又一次給我重擊的竟然是當初我拚死保護的人。
思緒回籠,我拖著推,走到了一個公共電話亭。
摸遍了全身,終於找到了一個硬幣。
我撥打出那個爛熟於心的電話,響了幾聲後,被人接起來。
電話那頭慈祥蒼老的聲音傳出。
“喂,請問是哪位。”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這麼多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我沒忍住哭出了聲,似乎要把這些年的受的苦都哭幹淨,抖著聲音喊了一句:
“媽。”
頓時,電話那頭也泣不成聲。
許久,我聽到她說。
“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