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屋內,眼底閃過一抹輕微的詫異。
隻見空蕩蕩的桌麵上赫然出現了一個藥包。
院子裏就這幾個人,除了陳衡誰會進來。
我抿了抿唇,想不明白他的腦回路。
這是什麼意思?賠禮道歉嗎?還是打一個巴掌給一棗。
可惜我不是他的小狗,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我拿起藥包扔在了門外。
還沒休息一會,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我將做好的飯菜端在桌子上,就自覺地站在了後麵。
陳衡抬頭看了一眼我的額頭,垂下了眸子,眼底晦暗不明。
沈思嘉撐著下頜,眼珠子咕嚕地轉了一圈,像是想到了什麼壞點子,勾著紅唇一笑。
“你既然是奴婢,那就伺候我用膳吧!相信你對這種伺候人的事應該得心應手。”
陳衡握著碗的手緊了緊,不以為意,“她笨手笨腳的,要影響你吃飯就是罪過了。”
她噗嗤一聲,笑得抖動了身子,頭上的步搖也隨之發出脆響聲。
“無礙,要是真的影響我食不下咽,我就將她隨便處死好了。”
陳衡不敢直視我的眼睛,無言以對。
我平靜地盛上一碗湯放在沈思嘉手邊,正要往後退去。
她突然將碗打翻,滾燙的液體瞬間潑在我手上,紅腫了一大片。
“呀!你沒事吧?”
沈思嘉驚訝捂著嘴,眉毛卻得意的微微上揚。
我冷汗直流,可仍然咬緊牙關強撐著,
“奴婢無礙,要是小姐沒有吩咐,奴婢就退下了。”
短短一天時間,我好像就已經適應了奴婢的身份。
她一臉鄙夷的揮了揮手,“滾吧!”
陳衡站起來想拉住我,但看向沈思嘉臉色便又坐了回去。
夜裏下起了大雨,雷聲陣陣。
我的屋頂漏水,流得地上到處都是。
我被凍得瑟瑟發抖,裹著被子躲在了角落裏發呆。
“轟。”
隨著一道聲勢巨大的雷聲一起而來的是木門被一腳踹開。
搖搖欲墜。
沈思嘉披著雪狐披風,後麵跟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
“你們要幹什麼?”
我捏緊手下的被子,內心慌亂無措。
她踱步走過來,捏著我的下巴,細細地打量著,語氣帶著一絲戲虐。
“你和陳衡不是普通的主仆關係吧!”
我呼吸一窒,打開她的手,沒有再隱忍,反而倔強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凝視著我,“我沈思嘉的眼睛裏自古容不下沙子,我竟然要嫁給陳衡,那她必須隻有我一個女人。”
我抬頭望著她的眼睛,微不可察地帶著一抹哀求。
“那你們放我走吧!我不會再見陳衡一眼。”
沈思嘉低低笑了起來,“放你走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她拍了拍手,身後的嬤嬤一擁而上,一人壓著我一條胳膊。
將我摁跪在濕漉漉的地麵上。
“你這相貌長得不錯,送到勾瓦市欄裏,一定會萬人空巷。”
我怔怔的看著她,瞳孔驟縮。
還沒來得及反應,我脖頸便猛然一痛,昏了過去。
我撐著腦袋緩緩坐起來,以前破敗的柴房變成了裝修雅致的房間。
屋裏彌漫著脂粉香味,香到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