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月的眼神更加陰冷,“你不就是知道你我不能輕易離婚,才一而再再而三拿離婚當幌子嗎?”
“且不說雙方父母不會同意,你我兩家利益牽扯多深,你能不知道?”
“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做到如此地步,陸野你也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丟下這樣一番話後,她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
陸野有些頹敗的坐在沙發上,他知道,現在還不到時間,時清月那樣懂得權衡利弊的人,不會在此刻就和陸家徹底翻臉。
可若是事態再這樣發展下去,他隻會重蹈覆轍前世的悲劇。
難道,不管他怎麼改變,他都無法拯救自己和陸家悲慘的結局嗎?
他絕望的捂住自己的臉,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將他困住。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決不能再讓自己的父母受罪,絕不能再讓悲劇重演!
自從這件事後,時清月再也沒回過家。
直到這天,見完國外的合作商,時清月經過包間的走廊,忽然從門外聽到陸野的名字。
她停下腳步,不動聲色的站在門口聽。
“說起那個陸野啊,可真是可憐透頂了,一個大少爺,當舔狗舔了這麼多年,竟然最後還比不過一個服務員。”
“誰說不是呢?當年陸家大少爺愛慕時氏總裁時清月愛得發狂,可是全城皆知,為了她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聽聞時清月三年前出車禍的時候,陸野在醫院衣不解帶的照顧了整整一個月,比護工還盡心盡力。還有兩年前那次,時清月剛做完手術不能喝酒,他便瞞著時總,偷偷見那些合作商,把自己喝到胃吐血。”
“我也聽說過一個,聽說時總昏迷那段時間,他怕她再也醒不過來,在聽人說金山寺積福最為靈驗後,便一個人跑到金山寺山腳,一路冒雨跪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級台階,去給她祈福。”
有人忍不住大笑:“說起這個我想起了,他做的蠢事還真不少,時清月胃病嚴重,他聽說我有治療胃病的中藥方,就親自跑來求我,我騙他說隻要他能把他們陸家祖傳的翡翠玉佩給我,我就給他,結果他當真信了。”
“陸氏集團的董事長要是知道,隻怕氣得當天就要進黃土吧!”
時清月站在門外,眉頭不自覺的擰成一個川字。
她從未想過,陸野竟然愛她如此之深,私底下更是為做了這麼多。
聽到眾人取笑和曾經戲弄過他的那些往事,她隻覺得心臟處又酸又漲,胸口的怒火更是不受控製的噴湧而出。
她先是冷冷打了個電話,派人處理了包廂裏那些嘲笑陸野的人,讓人一個都不要放過後,然後才回到車上。
可剛坐下,腦海中又全是陸野為她做過的那些事。
她有些不耐的扯了扯袖子,身邊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她拿起接聽,電話那端傳來陸野極為虛弱的聲音。
“時清月,我已經說服了雙方父母,他們同意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