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吊燈墜落的瞬間,時清月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衝向周初晨,一把將他抱住,緊緊護在了懷裏。
其實吊燈離陸野的方向更近,是而來不及躲避的陸野恰好被吊洞邊緣砸中,滿臉是血的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陸野已經到了醫院。
他睜開眼的第一個畫麵,便是助理坐在他的床邊,慢慢削著蘋果。
見到他醒了,助理欣喜的站起身,隨後又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公司有急事需要總裁處理,所以總裁讓我在醫院照顧您。”
有什麼事重要得過總裁先生的身體,陸野知道,她不過是在陪受了驚嚇的周初晨罷了。
他沒有說話,也不去過問她和周初晨的事情。
夜裏給他輸液的護士,以為他睡著了,在一旁悄悄的議論。
“樓下的周先生可真是命好,為了讓他安心休息,時總包下了整層樓。這些天也時時刻刻在他身邊陪著,隻要他想吃什麼東西,不管多遠多麻煩,他都親自去買回來。”
“是啊,連照顧他的醫生,都是院裏最頂尖的,相比起來,時總的丈夫就可憐多了。”
“哎,豪門老公又有什麼用,住院這麼久了,時總連看都沒來看過他一眼……”
陸野閉著眼睛,任由眼淚無聲落下,卻什麼也沒有說。
一直到出院,時清月都沒有來看過他一次。
幾天後,許久沒有出現過的時清月忽然回來了,可她見到陸野,臉上卻帶了幾分冷意。
不等陸野開口,她直接將手中的支票,扔在他麵前。
“陸野,這就是你說的絕不幹涉我的私生活?”
他頭疼欲裂,撿起地上的支票,看清楚上麵的名字後,這才意識到父親還是出手了。
最近時清月和周初晨的閑言碎語傳得很厲害,而他又在公司周年慶眾目睽睽中丟下他而護住了周初晨,一定是他的父母忍不了他受這樣的委屈,主動去找了周初晨,開了支票讓他離開。
他隻能耐著性子解釋。
“這不是我授意讓他們去做的,如果傷害到了周先生我表示抱歉。我承認,我曾經的確喜歡你,所以才會做出那些錯事。可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更不會去幹涉你身邊的男人。”
不知為何,聽著他說出再也不喜歡自己的話語,時清月心中隻覺心中的火越燒越怒,她還打算開口,卻被忽然出現的時氏夫婦打斷。
他們臉色沉沉的把他叫到隔壁,指明不許陸野跟過來。
書房很快傳來爭吵的聲音,平日不管時清月多肆意妄為,她都不會和自己的父母頂嘴,可此刻她的言語滿含憤怒,讓人隔著牆壁都陣陣膽寒。
許久之後,時夫人先開門走了出來。
她拉著陸野的手,走到一邊安慰。
“阿野,別擔心,我們已經警告她了,我們時家的女婿永遠隻有你一個。”
“以後的日子,你們好好過。”
時氏夫婦離開後,時清月才緩緩從書房走了出來。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青筋暴起,滿是冷汗,而肩膀和後背,更是觸目驚心的鞭傷。
難道,時老爺子竟然對她動了家法?
時清月眼神陰翳,看向他的眼神再無一絲感情。
“你現在滿意了?”
他百口莫辯,隻能無力的解釋:“我沒有和爸媽那邊說過你的事,若是你不相信,我們可以立刻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