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無意義的話題,時清月冷了臉,正欲直接掛掉電話,卻又聽到陸野開口。
“時清月,我不喜歡你了,我這個人雖然有些難纏,卻從來不說假話。我說不喜歡你了,就真的不再喜歡你了。”
“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我一廂情願,所以如今是這樣的結局,我也願賭服輸。”
“是我死乞白賴非要嫁給你,束縛了你的自由,讓你不能同心愛的人在一起。”
“如今我已經清醒,便不會再做無畏的糾纏。若時光能夠倒流,我不會再一腔孤勇的偏要嫁你。”
“你和周初晨很般配,我衷心的祝福你,希望你們能夠幸福……”
話音落下,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時清月眉頭越蹙越深,滿臉都是不快。
這個陸野,又在玩什麼把戲。
他以為這樣故作大方瀟灑的和自己告別,她就會相信了嗎?
方才他說的那些話,她根本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他怎麼可能說服彼此的父母同意彼此離婚,她更不相信,他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手。
十五年不是彈指一揮間,陸野對她的執念那樣之深,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她冷冷命令司機開車,副駕駛的助理看著她的臉色幾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總裁,這一次,先生可能是認真的。”
時清月抬頭,眸中冷意更多了幾分。
“什麼意思?”
助理將忍不住翻出之前偷偷拍下的一些照片,遞到她的麵前。
“幾天前我去給董事長送資料,正好看到先生在大雨天還跪在門外,聽老宅的傭人說,先生為了讓董事長和夫人同意離婚,已經跪了三天三夜。”
她看著那張照片,瓢潑大雨裏,陸野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臉色比紙還要蒼白。
即便如此,他將後背挺得筆直,一副立場堅定,視死如歸的模樣。
可陸野是那樣高傲又明豔的大少爺,又那麼愛她,怎麼會為了成全她和別人,在雨地裏跪上三天三夜!
可眼前的照片如此真實,她心中莫名有些慌張,立馬命令助理馬上去查他的下落,隨即又開口讓司機立刻回蘭苑。
趕到蘭苑的時候,未等車子停穩,她便急匆匆的下了車。
可推開門後她才發現,別墅裏關於陸野的所有東西,居然都被清除得一幹二淨。
生活用品,衣服,甚至他親手挑選的壁畫擺設,都了無痕跡。
她步伐倉促的上了樓,來到他的臥室,裏麵幹淨得像是從來沒有人住過一般。
桌上隻有一張離婚協議書,而他已經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曾經他最珍視的婚戒被他取下放在一邊,孤零零的躺在離婚協議書的旁邊。
就在此時,助理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將電話接通放在耳邊,那端傳來助理震驚而又慌張的聲音。
“總裁,陸氏集團已經注銷,先生和他家人也已經搬走,國內的身份信息均被抹除,完全查不到任何蹤跡,應該是……永遠也不打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