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著所有同事的麵打了大BOSS,所以不敢去上班?”
狹窄的出租屋內,閔甜一邊將手中的藥丸遞給我,一邊吐槽。
“你怎麼想的,複合不敢,打人倒是毫不猶豫?”
我和著水吞下藥丸,苦笑。
“他想包養我。”
腹部的傷口在發癢,裹挾著陣陣惡心感,不斷上湧。
我忍不住幹嘔。
“你這身體本來就不能喝酒的。”閔甜拍著我的背,“過段時間再去複查一遍吧。”
我閉了閉眼。
“沒事,反正查多少次都一樣。”
洗澡時,我看著側腰處那道猙獰難看的傷疤。
肉芽蜿蜒壟起,好像一條軟趴趴的毛毛蟲盤踞在身上。
忽地想到沈童姣好的麵容和白皙的皮膚,忍不住攥緊手裏的毛巾。
我曾經也擁有過充滿活力的身體。
但現在,這副軀體就是個破爛的口袋,缺少了零件的機器,再怎麼修補,也無濟於事。
第二天,我還是去公司上班。
人可以社死,卻不能沒錢。
尤其是我。
剛到工位就感覺到周圍投來諸多視線。
我抿抿唇,打開電腦,看著滿滿當當的桌麵,心裏卻沒有表麵平靜。
“薑念,你過來一下。”
李姐叫我。
我深吸口氣:“好。”
同事們竊竊私語的嘲笑聲鑽進我的耳朵。
“你們說薑念是怎麼有膽子的,居然敢打老板?”
“她不會還當自己是顧總女朋友,可以隨意使喚吧。”
“笑死,人家正牌女友都不敢那樣,這下玩脫了吧。”
進了李姐辦公室,關上門,又拉好百葉窗隔絕外麵的視線。
“李姐,我知道自己得罪了大領導,您可以降我職,但請別開除我,可以嗎?”
我需要一份穩定的收入來維持每個月的醫療開銷。
這個時候想去外麵重新找份工作並不容易。
李姐看了我一眼,從抽屜裏重新拿出一份合同。
“降不降職的另說,你先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