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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跟他說清楚當年的事？”

電話那頭傳來閔甜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他有女朋友了。”

找了借口準備提前走。

外麵還在下雪。

我站在酒店門口，手指凍得快沒知覺。

“而且他們看上去......感情很好。”

空氣陷入沉寂。

雪花洋洋灑灑地飄落，在地麵上被人隨意踐踏，染上汙泥。

“那你要放棄了？努力這麼久，當年要不是——”

“甜甜。”

我打斷她的話，聲音幹澀得厲害。

“傷害一旦造成，原因就沒那麼重要了。”

站在顧瑾行的角度，是我對不起他。

他恨我怨我都沒問題。

“我就是開心又難過，他好像徹底放下我了。”

呼出的熱氣氤氳化開，眼前逐漸模糊。

這樣的雪天讓我想到和顧瑾行提分手的時候。

我們失聯了好幾天，他好不容易才從我室友這兒打聽到我回寢室了，拔了吊針就急匆匆地往這兒趕。

得到的卻是我提出分手。

“顧瑾行，我跟你玩玩而已，你不會當真了吧？”

他搖頭說不信，想過來抱我。

“你賤不賤啊？我都說了分手，這麼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寢室樓下，我用最刻薄的言辭羞辱他，引來了不少學生的圍觀。

“還是說，你想要分手費？”

我掏出錢包，鄙夷地看著他：“說吧，想要多少。”

顧瑾行麵色慘白，卻還是固執地在樓下等了一夜。

後來他是被救護車拉走的。

顧瑾行的兄弟打電話罵我：“薑念，瑾行高燒進醫院了你知不知道？”

“有錢了不起？有錢就可以這麼羞辱人嗎？”

“他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薑念你等著，像你這樣辜負真心的人遲早會有報應的！”

我握著電話苦笑，聲音卻平穩。

“好啊，那我等著那天。”

當即，那頭的手機就被人摔了。

冷氣一點點鑽進肺腑，身後響起的腳步聲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回頭一看，是顧瑾行。

我有些尷尬，隻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一邊掛斷電話一邊打開出行軟件，查看下的訂單距離還有多遠。

卻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握住胳膊。

顧瑾行的目光從我的手機界麵上劃過，嘴角扯出抹譏笑。

“曾經非名牌不用的薑大小姐，現在連打車都和別人拚？”

我思緒晃到當年。

曾經的薑家盛極一時，我驕傲肆意，喜歡的想要的，隻要能用錢換的，我都會想盡辦法得到。

“薑念，我還以為你一直都不會變呢。”

男人冰冷的話將我拉回現實。

我對上顧瑾行嘲諷的雙眸，扯扯凍得發僵的唇。

“怎麼，顧總打算友情讚助嗎？”

我語調輕鬆，看上去和當年一樣沒心沒肺。

“行啊，五萬還是十萬，你報個數。”

我嘴角的笑徹底凝住。

顧瑾行譏諷道：“嫌少，一百萬夠嗎？”

“你薑大小姐的身價不比當年，換做以前，一百萬，也隻夠你買隻包包吧。”

“可惜了薑念，你現在隻值一隻包包。”

我不知道自己的手是怎麼舉起來，又是怎麼揮下去的。

但反應過來後，顧瑾行的臉上已經浮現出清晰的五道紅指印。

“瑾行！”

身後傳來沈童急切地呼聲，還有同事們紛雜的腳步。

我慌亂掙開他的手，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