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第二天,本打算睡到自然醒的我,是被顧逸辰的電話吵醒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氣急敗壞:「餘悅,你在哪?還有,你把寶寶貝貝帶到哪去了!」
寶寶貝貝,就是那對玩偶。
他們一直擺在我和顧逸辰主臥的大床上,他到現在才發現它們不在了,意味著什麼,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我出差了。」我隨口扯謊,「怕失眠就都帶走了。」
顧逸辰鬆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真生氣了,連它們都扔了。」
「八年了,不是說好結婚的時候也用它們壓床壓車麼,你可得好好把我們的寶貝帶回來。」
我突然想給他這個時間管理大師鼓鼓掌。
學業和工作已經夠繁瑣了,還要遊走在兩個女人之間。
那個以前溫柔的對我說要做我的守護者的大男孩,現在已經化身為別人的騎士。
見我沒有說話,他難得放軟語氣。
「好了悅悅,我知道你這次不高興了。你是我的寶貝,我怎麼舍得讓你生氣呢。」
「這次是我考慮不周到,讓你受委屈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好麼?」
他都已經為了別的女人,背棄了我們八年的感情。
看似深情,實則都是空洞的承諾。
隻有我像個傻子一樣,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還以為他會永遠陪伴,無論風雨都不會離開。
以前我聽到他這麼放下身架哄我,一定會立刻收拾東西滾回去繼續愛他。
可現實已經給我狠狠一巴掌。
我是在醫院已經差點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會再為他的虛情假意動容。
他為了不折損沈琳的麵子,連我最致命的酒精過敏都能忘記。
這樣的感情,即使有愛,我也不要了。
我平靜道:「嗯,我知道了。」
見我順坡下驢,顧逸辰也不再浪費時間。
「我趕著去實驗室,先不跟你說了,等你出差回來,我陪你出去旅遊。」
說完不等我回應,就急三火四果斷電話。
我看了眼時間,差十分鐘九點。
其實我知道,他急的不是去實驗室,而是九點就結束營業的,那家沈琳最喜歡吃的小籠包。
但我現在已經完全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