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又來了許多人,當年的接生婆、大夫、丫鬟......
把如何偷龍換鳳的過程闡述得一環扣一環,毫無破綻。
最後是父親的一句輕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我原以為是那個額角有胎記的孩子沒活下來,夫人為了隱瞞才換了個孩子......”
“沒想到夫人也是被小人蒙騙了。”
母親訝然:“你早就知道靖柔不是國公府的小姐?”
父親沉痛地閉眼:
“我抱過那個孩子......隻是這些年來,我想著隻要夫人開心便好。”
夫妻二人和失而複得的女兒抱在一起痛哭。
闔家團圓,皆大歡喜。
父親這番棱模兩可的話,其中的隱忍意味,足以打消所有人的疑慮。
也足以將我從高高在上的名門貴女打落塵埃。
對父親多年的敬重和依賴,讓我還是忍不住求助道:
“父親,看在這麼多年父女之情......”
以疼妻女聞名京城的父親冷冷打斷我,眼神輕蔑:
“我怎會與一個賤奴之女有父女之情?”
茹月倚在父親身邊,麵上是大仇得報的痛快。
她麵色得意:“我說過吧,你以為你還能得意多久?”
我瞥了一眼受罰後狼狽的茹月:
“讓一讓,你身上有股馬廄臭味。”
不顧麵色漲紅的她,我看向父親:
“父親這般厭惡低賤的奴婢,不也和一個賤奴發生了苟且,生下了茹月這個灑掃婢。”
“母親,枉你出名門世家,學盡謀略心計,如今卻被枕邊人耍得團團轉,把刀尖對準自己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