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就是紀寧青澀的筆記和幾張相片。
“我想和你在一起,請給我一個機會。”
下麵的回複是景元洲飄逸的字跡。
“好。”
後麵這封信沒有送出去,景元洲也在上麵寫了很多思念她的話。
下麵署名的日期是五年前。
五年前他們還是一對令人豔羨的情侶,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
但是後來紀寧出了意外,她父母要帶她去國外治療,這段感情也就不了了之。
照片上,是景元洲牽著兒子景元的手和紀寧在外國雪地擁吻的模樣。
攝像師的技術很高超,把平時冷若冰霜的景元洲在此刻拍得格外柔情。
相片上的時間是十天前,落筆還是“不能相愛的戀人。”
我拿著相片的手僵硬在半空,隨後無力地垂了下來。
十天前,景元洲說園區土地鬆動,他作為護林員需要日日夜夜在那裏守候。
我看著相片失了神,像被人扼住了脖子,喘不上氣來。
看見結尾那句“雪地裏相愛,許下的誓言永遠都不會壞。”,我所有的防禦都被摧毀。
原來他一直在騙我,騙我他的心裏早就為我騰空了位置。
在我因為突發心悸,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他說紀寧一個人在家裏會害怕就寸步不離地陪在她身邊。
在我因為兒子發燒手忙腳亂的時候,他帶著紀寧去海上散心。
在我的媽媽去世時,他以工作為借口,陪著紀寧到園林裏看風景。
就在我們結婚紀念日,他為了紀寧的眼睛,推脫了我半年多以來的策劃。
他帶著兒子和紀寧在外國街頭許下了那不會壞的誓言,還讓攝影師成為他們美好感情的見證者。
原來他們早就有往來,而我現在才發現。
他原來已經辜負了我這麼多......這麼多。
相片被我緊攥著,出現了折痕。
我蹲坐在地上,無力感傳遍我的全身。
“難道對救命恩人就應該以身相許嗎?”
話音剛落,我起身去翻找抽屜裏那張照片。
照片裏是景元洲渾身傷痕抱著我從地震現場走出來的照片。
而我也想到了答案。
當初六級地震,因為腿傷的我不適合逃跑,就被留在課室裏。
在被掩埋之前,我看到了景元洲向我走來的身影。
我們一同被埋藏在廢墟下麵,他一直撐在我的上方,讓我避免被碎石砸到。
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我都聽到他的腰傳來噠噠作響的聲音。
他氣若遊絲:“要是我們可以出去,我們就結婚好嗎?”
我哭著擁住他的脖子,給予他肯定的回答。
我們獲救後,他日日給我送飯,還會在我的抽屜裏備好零食。
我們自然而然結婚了,我們也有了景川作為婚姻的枷鎖。
我拿著那些東西,就去醫院尋找景元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