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洲的白月光紀寧眼瞎後,他便要求我無時無刻地照顧她。
她處處對我挑剔,還控訴我虐待她。
她不小心把手燙傷之後,景元洲指責我沒有照顧好她。
景元洲扇了我一巴掌,還要求我向她道歉。
他不止一次歎息:“要是眼瞎的是你就好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她處處對我刁難,我的手更是因為她的無理取鬧全是傷痕。
我決定離開了,也想把兒子帶走。
但是兒子一把推開我,朝我怒罵道:“我不要你當我的媽媽,你經常欺負紀寧阿姨。”
我心灰意冷,決定一個人去國外生活。
當我拖著行李在機場候機的時候,他們開始後悔了。
......
在整理景元洲的雜物時,意外發現了一封情書。
那封情書與周圍破爛的書籍相比,顯得格外整潔和幹淨。
一看就是被主人用心地嗬護。
我原以為那是我們甜蜜的記錄,便把它收拾好放在一邊。
驀然,景元洲怒氣衝衝地牽著紀寧闖進來,把還在打掃衛生的我踹倒在地。
“黎離,你為什麼獨自在這裏,你不知道紀寧現在正是人需要照顧的時候嗎?”
“現在她都燙到手了,你當一個保姆連照顧人都做不好嗎?我不讓你出去幹活,隻是讓你照顧紀寧,你連這種小事你都做不好。”
我的尾椎骨撞到了桌子,隱隱發麻。
我忍著劇痛開口:“你是在怪我讓她受傷了嗎?”
見我如此模樣,他怔愣了一瞬。
但一旁的紀寧囁嚅,低低地抽泣起來。
“元洲,我的手還是好痛。”
景元洲握著紀寧的手,劈頭蓋臉地朝我罵著。
“現在紀寧的手已經受傷了,我花錢讓你去照顧紀寧,你就是這樣對她的?”
我的心宛若鈍刀敲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本來紀寧借住在我們家本來就讓我不滿,還是景元洲哀求了我好久,我才放棄了外麵高薪的工作,專心在家照顧紀寧。
我正打算發火,但想到紀寧的眼睛是為了救景元洲才瞎的,我還是把怒氣忍了下來。
雖然我不喜歡她,但她還是我丈夫的救命恩人。
我歎了口氣,態度也放緩了下來。
“我來給紀寧包紮吧。”
聽到我的回答,景元洲的戾氣才收斂了些,把紀寧的手放在我的手裏。
“你一定要把紀寧的手照顧好,這麼白嫩的手可不能留疤。”
“你也別做家務了,專心照顧紀寧就好了。”
“她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但是性子又活潑好動,你多留心點。”
我的心酸澀得厲害。
我照顧了他這麼多年,手上早就皸裂。
和紀寧的手放在一起,簡直是天差地別。
我剛想幫她把膿給挑出來,她就厲聲尖叫。
“景元,我的手好痛,黎離姐紮我。”
景元洲一把將我推開,我的手甩到了銀針上,戳出一個小口,汩汩地冒出血來。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把紀寧抱在懷裏安慰。
“別怕,我帶你去醫院處理。”
他頭也不回地抱著紀寧出門。
我的怒火就要突破胸腔,連手上的傷口都忘記處理了。
哪怕是救命恩人,景元洲這些年林林總總也給她打了幾百萬,早就該還清了。
更何況她的眼睛還有的治,但她總說害怕拖著不去。
我憤憤地捶了一拳景元洲在結婚一周年時送我的玩偶,發泄完後又不舍地把它抱在懷裏。
明明我和景元洲的感情是他拿命換回來的,怎麼他就對別人這麼上心呢?
看到桌子上那本有些年頭的情書,好奇心驅使我打開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