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想和江喻時解釋一下。
下午忙了起來。
上級說有份文件要送去總裁辦公室蓋章,平時為了避嫌,我都讓別人去。
這次,我主動拿起那份文件。
“我來吧,我現在剛好不忙。”
沒有人懷疑我是為了去找江喻時的。
雖然幾月前,差點露餡過。
那天我們約好要帶著文軒去爸媽那裏給他過六歲生日。
下班剛出公司,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江喻時突然大發善心,給我發了信息。
讓我等他開完會一起走。
我就一個人站在公司樓下,拒絕同事們帶我一程的邀請。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等到手機沒電。
拒絕最後一個同事的邀請時,江喻時的黑色轎車開到我麵前停下。
不到一秒,他看到我身邊有人,就立馬開走。
同事看我盯著江喻時的車,打趣道:“剛才總裁好像在看你,難不成你們認識?
“聽說總裁的妻子死了很久了,不少人打著主意,你該不會......
“不過你這麼年輕,應該不會想不開去當人家的後媽吧。”
我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我要是想當總裁夫人,就不會每天不化妝來上班了。”
同事認同地點頭。
我身上的衣服還是大學時買的,過時很多年了。
除了日常養孩子的開銷,我從來沒有找江喻時索取一分一毫。
他有時心血來潮會想給我買衣服,帶我去服裝店,卻總是在最後關頭,突然後悔。
覺得自己做的事情超出了關係的範疇。
他也不知怎麼和我解釋,就借著電話,一走了之。
我習以為常地和店員道歉解釋。
然後拎著我的帆布包,坐公交車回家。
事後他說,怕被別人誤會,所以打消了這個計劃。
可我手機沒有電,收不到信息,也打不了車。
當我淋得濕透,頭發貼在臉上狼狽的出現在他們視線裏。
江文軒第一時間笑話我。
“小姨變成落湯雞了哈哈哈!”
爸媽責怪地看著我。
“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照顧得好軒軒啊!”
江喻時像看智障一樣看我。
“我不是給你發了消息,說讓你自己打車,你該不會在家裏呆傻了,連手機都不會用了吧。”
我沉默地抹去臉上的淚水。
當做一切都沒發生。
總裁的專用電梯很快。
隻是簡單的回憶了一會,就到了頂樓。
我在門前,呼了口氣。
手還未敲上門,裏麵突然響起了奇怪的動靜。
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翻。
我下意識猛地打開門。
正在上演的,一個男人壓著秘書,整個人伏在她身上,兩人吻得難舍難分。
我尷尬地剛想離開,在男人抬起臉,我如遭雷劈般呆住。
是口口聲聲說深愛我姐姐的江喻時。
是公司全部人都知道,他為了亡妻守身多年的江總裁。
他臉頰鮮紅的唇印,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鼻尖充斥著那股熟悉的香水味。
江喻時反應過來,站起身扔過來一個茶杯。
“啪”地一聲,茶杯在我腳邊碎裂。
我極其失望地看著江喻時。
他卻惱了。
“誰叫你不經過允許就進來的!”
“滾出去!你被開除了!”
我把手裏的文件丟在地上,絲毫不拖泥帶水,轉身離開。
我剛從人事部辦好離職回去收拾東西。
上級安慰我。
“碰到這件事情,也算你倒黴,上一個撞見的小美,也和你一樣,被開了。總裁下了封口令,所以你不知道。”
我的心卻徹底涼透了。
所以是多久?
我到底被他偽裝的深情騙了多久呢?
我的身形微微晃著,艱難地挪出了公司。
外麵又下起了暴雨。
我坐在出租車上,雨滴打在車窗,密密麻麻的。
特別吵。
那天我接到電話,匆匆趕去姐姐的病房的路上,雨聲也是這麼吵。
吵得人要崩潰。
我揪著心臟位置的衣服。
難以喘息。
姐姐......
你知道嗎?
江喻時,他背叛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