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角落,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可他偏偏死賴在我身邊,開始說他和莫雨蕊的私密事情。
比如莫雨蕊每晚怎麼纏著他做,又花多少心思勾他。
我聽得火冒三丈,轉身離開。
沒想到,他得意過頭,不知道自己的弱雞身體不適合汗蒸。
他原地昏迷,一個小時後才被老板發汗。
我在隔壁汗蒸房,我才剛發點汗。
被老板叫醒後,他裝作撐不下去,給莫雨蕊打電話,氣息微弱。
“雨蕊,如果我死了,你不要怪林哥。他不是故意把我帶到這裏的,隻是忘了我還在這,就走了......
“雨蕊,我知道是我討人嫌,這是我應得的報應。幸好,跟你短暫地在一起過。就算我今天死在這裏,也沒有遺憾了。
“林哥說他一定比我做得更好。我先走了,就讓他好好照顧你......”
莫雨蕊拋下公事,從飛機上狂奔下來,瘋了一樣對著手機大喊,呼叫著路雲山。
路雲山在老板不解的目光下,跑回汗蒸房,裝作昏迷。
等莫雨蕊找到路雲山,我剛收拾好,在前台準備劃卡。
莫雨蕊看到我,不由分說打了我一巴掌。
她用手指指著我,眼神怒紅:“如果阿山出事的話,我要你陪葬!”
我抬起發蒙的腦袋,看路雲山要死不活的樣子,簡直無語。
明明是他非要逞能到汗蒸房挑釁我,我沒和他計較,還要給他陪葬?
可笑。
我當時據理力爭。
眾目睽睽,莫雨蕊不好強逼我,隻能先送路雲山去醫院。
可在莫雨蕊眼裏,我就是故意害人。
她恨不得把我告上法庭,讓我去坐牢。
等她回家我,直接她讓兩個保鏢強迫我跪下。
她死死用高跟鞋踢我,邊踢邊罵:“你就是個害人的東西!你害得我和阿山不能在一起,現在還要他的命!賤人!你怎麼不去死!
“你害人,就要付出代價!別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我就治不了你!”
她扯著我的頭發,在兩個保鏢的幫助下把我綁在副駕。
她開車到無名山。
“不是喜歡汗蒸嗎?你就在車裏蒸著!體會阿山的痛苦,不叫你褪層皮下來,我都沒臉見阿山。”
如她所願。
法醫把我的屍體搬下來時,真皮座椅粘連著我的皮膚,粘稠得惡心,在場人看吐了。
......
第二天,莫雨蕊開完會,打算開車去無名山。
她剛要出發,助理趕來製止。
“莫總,有您的電話!”
莫雨蕊皺了皺眉:“不是說了,把我的會推到後麵去!你怎麼這點業務能力都沒有!
“沒用的東西,跟林之遠一樣。”
助理把手機遞給她:“您還是接一下吧。”
她不耐煩地接聽:“我是莫雨蕊,請問是誰?”
“您好,我們是本地警局,通知您盡快來領走林之遠先生的屍體......”
莫雨蕊笑著打斷對方:“我剛要去找他,他就演這出戲給我看?幼不幼稚,還當自己是三歲小孩?
“你叫他躺好了,裝屍體裝像一點,我馬上叫人把他拉去火葬場燒,他有膽子就別動。”
我看著莫雨蕊強硬地掛斷電話,從後備箱拿出一根鐵棍。
“小王,你和他既然關係那麼好,麻煩你轉告他,要是我現在去無名山,見不到他人的話,他就死定了。”
我看見助理低著頭,一言不發。我想,他已經知道我的死訊。
剛才,如果莫雨蕊仔細看來電顯示,就能發現是警察局的短號。
她不信我。
我真的覺得累了,可為什麼還不讓我走呢?
死前如此痛苦,就連死後都要讓我眼睜睜目睹莫雨蕊對我層出不窮的羞辱。
這是想讓我認清莫雨蕊嗎?
我何嘗不知她對我沒有愛。
可她答應我的求婚時,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哪怕她父母當著我的麵,罵我是窮鬼,罵我貪圖莫家的富貴,我都忍了。
莫雨蕊不知道,我簽了婚前協議,我根本不是為她的錢。
這麼多年,我是甘願陪在她身邊,攢著每月幾千塊錢的工資,給她買禮物。
她卻嫌棄,說我摳門。
沒過兩年,家裏催著要孩子,莫雨蕊終於接納我,懷了孩子。
我高興得不行,辭職在家好好照顧她。
遇到不會的,我就上網查,還經常去問保姆。
懷孕後,莫雨蕊時不時會摸摸著肚子微笑,對我的態度也好了很多:她會在我懷裏安睡。
我以為她終於看到我的好,對我改觀。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