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季言深別墅已經深夜了。
我以為他今夜不會回來。
沒想到他早就坐在了沙發上,煙霧繚繞的看著我。
看著他冷漠的臉,我神情恍惚上前,下意識想要掐掉他的煙。
聲音格外的溫柔,還帶著一絲惱怒。
“你怎麼又抽煙了,別抽這麼多煙,抽多了身體不好。”
季言深頓了一下。
很快又輕笑一聲,冷著眸子把煙頭杵在我的手掌。
火辣辣的焦疼,讓我清醒過來。
看著掌心上瞬間起了泡,皺起了眉頭。
果然就算再像,也不是他。
因為阿瑜從來不會這樣對我!
“溫柚,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他毫不在乎我掌心被煙頭燙起的泡。
更不在乎我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唯一在乎的就是今天我讓他丟了麵子。
“敢在季家甩我麵子。”
我突然感覺很累。
以前和季言深在一起,總感覺好像阿瑜還在我的身邊。
能夠耐著性子依他哄他。
可是自從知道了他有小青梅之後。
我就再也不想和季言深說話。
就算他的一舉一動和阿愉越加的相像。
我也不準備再陪著他玩這種把戲了。
阿瑜的青梅竹馬隻有我一個人!
季言深始終不是他。
我低頭把掌心的煙頭丟在垃圾桶,拿來牙簽輕描淡寫的挑破水泡。
季言深看了我一眼,皺起了眉頭,猶豫了半會兒問我。
“溫柚,不痛嗎,這下能不能讓你長長記性?”
我平靜的臉上連一點波瀾都沒有。
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這點傷痛算得了什麼!”
更痛更傷的事情我都經曆過了。
季言深被我惹怒了。
拿來了一瓶酒精,撒在了我的傷口上。
挑破的氣泡在酒精的撕咬下泛起了深紅色。
我無動於衷,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突然,季言深就像是泄了氣。
把手上的酒精放在了桌子上。
“真是無趣,你自己消毒吧。”
那天晚上,我在夢裏又夢見了阿瑜。
他在小時候我們常去的秋千旁等我。
我看不清他的臉。
抽著煙,煙霧繚繞。
我氣惱的衝上前,想去掐掉他的煙。
“別鬧...”阿瑜溫柔的拉著我的手,眉角皺著,“我就抽一支,乖柚柚就讓我抽一支。”
那一支煙熄滅,繚繞的煙霧散去。
露出的,卻是季言深的那張臉。
“溫柚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床嗎?”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季言深給吵醒了。
他皺著眉頭看我。
讓我好像回到夢裏一樣。
“我今天要吃東街上的包子,給我帶回來吧。”
嫁給季言深這一年,我包辦了他所有的飲食。
我從來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但是我知道阿瑜喜歡什麼。
每一樣東西都是朝著阿喻的喜好替他準備。
他也一直沒有主動提出過想吃什麼東西。
今天還是第一次。
我看了時間,不過才六點。
強行站起身子,卻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精神。
昨晚吹了大半夜的風,好像還真是病了。
“阿...季言深...”
看著季言深熟悉的背影,差點叫錯人。
還好我反應快,改了口,用沙啞的聲音叫住他。
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
“我好像生病了,沒辦法替你準備早餐了,今天你自己解決吧。”
季言深突然扭過頭。
灰暗的眼眸中神色難辨,冷著臉一把抱住我丟在了床上。
摸了我的額頭,臉上帶著惡劣的笑。
“怎麼會沒有早餐?”
他一點點解開我的睡衣。
冰冷的臉壓在我滾燙的臉頰。
突然咬住我的耳朵,“身體素質這麼差,大半夜的還喜歡在外麵遊蕩,讓我幫你做做運動增強體質。”
我本就紅潤的臉頰,更豔了幾分,拉住他亂動的手,再一次重複道,“我生病了。”
“正好,我還沒試過生病的溫柚...”
“你真是一個變態!”
我難得的止不住脾氣,怒罵了他。
季言深反倒越加放肆。
“對,就這樣,我就喜歡你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