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季言深這麼一折騰,我一覺又睡到了中午。
太陽已經高掛在天空。
陽光透過庭院落在床上。
季言深已經不在了。
我收拾了一些東西,拿走了所有的證件和私人物品。
這一年多來,季言深給我買的每一樣東西我都沒動。
既然要走,還是要劃分有明顯的界限。
還沒等我把東西收拾好。
溫家的人就打電話過來了。
“溫柚,你是不是又惹季少爺生氣了,當初我花了這麼多錢讓你嫁進季家,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我安靜的聽完電話那頭溫父的咆哮,沒有一點動容。
淡淡的回了一句,“當初你們也沒說季言深還有一位小青梅。”
“而且我們隻是交易罷了,別把自己說的這麼無私。”
一句話噎住了溫父。
惡狠狠的罵了我一句,“真不愧是小地方養出來的刁民,就算是有溫家血脈,也沒有我們溫家的素養!”
“當初我也真是瞎了眼,既然讓你嫁給季言深。”
確實。
我從小就被他們丟棄,在孤兒院裏長大。
每天想方設法的活著,哪裏還有時間學習他們口中禮儀。
直到後來他們需要有人聯姻,才去找回我。
對於溫父來說,我的存在或許就是他的一個汙點。
我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句,“好啊,正好我也不想和季言深再過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突然就停住。
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和破碎的玻璃聲。
就算是隔著電話也能感受到溫父的憤怒。
“好啊,你想要離婚也可以,先把我溫家十億的欠款給還幹淨了!”
“到時候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再管你!”
聽著溫父的話,我嗤笑了出聲。
“憑什麼?!”
電話那頭的溫父,明顯胸有成竹。
語氣揶揄,“憑衛瑜寫的日記本夠不夠!”
“為了能保護我心愛的小姑娘,我甘之若飴!”
我的心臟突然就呯呯跳動兩下。
這句話是衛瑜給我寫的日記!
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咬著後槽牙。
“溫兆國,你偷我的東西!”
那一份日記本是我剛剛被帶回溫家時,放在包裹裏的東西。
也是為數不多衛瑜留下給我的紀念!
“哈哈,什麼叫偷?整個溫家的東西,都是我溫兆國的!”
“溫柚,就十個億,十個億到手,我就把衛瑜所有的東西都還給你!”
我沉默半響。
閉著眼睛不假思索。
“好,我盡力!”
那一天我還是沒能成功離開。
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等季言深。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
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還有一股熟悉的幽香。
“在等我?”季言深傲慢的坐在我右側,右手捏住我的下巴。
那一股惹人厭惡的幽香更濃了幾分。
“有事找你。”
為了能拿到那十個億。
我也隻能耐著性子和他糾纏下去。
季言深輕笑兩聲,臉上全都是譏諷,“和錢有關吧!”
“你們溫家人都是一個樣,貪得無厭!”
他突然一把抱住我,單手解了解暗紅色的領帶。
衣領上隱約可見紅色唇印,下方脖頸紅紅的一塊印子。
刺得我的眼睛下意識的流出淚。
他終究不是那個事事都想我的衛瑜。
就在沙發上的一場歡愉。
海浪撞擊在海岸漸漸平息。
季言深靠在沙發上,抽著煙“說要多少!”
我沉默的拉起被撕成布條的衣服,遮住身體上些許紅色愛痕。
“十個億。”
“真是獅子大開口。”
他一把撕掉我的為數不多的衣服。
在我肌膚上抓出一道道的紅印。
“溫柚,你看看你有這麼金貴嗎?”
“一次就想要十億?金子做的都沒有這麼高的價吧!”
丟給我一百萬的支票。
“就一百萬,你要不要!”
“隻要有個八百一千次,說不定你的十個億就能接到手了!”
極具嘲諷的話。
我一言不發,空洞的眼神閃動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隨後冷淡又平靜的說了一句。
“季言深,你還需要嗎!”
他像瘋了,咬著牙再次抓上了我的下巴。
牛奶色的肌膚被他揪得深紅。
“溫柚,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脾氣,你到底有沒有心,是不是什麼樣的事情你都能忍得下來!”
“到底是誰在你心裏這麼重要,連一點位置都不給我,容不下我!”
“明明我才是你老公,你每天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別人!”
我看著他那張像極了一樣的臉。
就連氣急敗壞的時候,也有七分相似。
可惜我的衛瑜終究回不來了。
自欺欺人的日子,終究也到頭了。
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生活了。
“季言深,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