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磊,媽媽好些時候沒有見你們了,明天帶言言回家來吃飯吧!言言的電話打了好久都打不通,你們最近是在忙什麼。”方母的電話在幾天後打來,此時張悅月正依偎在方池磊的懷中。
聽到方母的聲音,我的眼睛頓時有些酸澀,她是我媽最好的朋友,在爸媽出車禍去世後,就是她將我帶回了家。
“媽,她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就算是和我耍脾氣,也不應該不接你的電話啊!”方池磊說起我的時候依舊是滿臉厭惡。
我站在方池磊身前,自嘲如今愛消失了,我卻成了他口中的白眼狼。
“池磊,我知道你心裏還有那個女人,可你已經娶言言了,你就應該對她負責,不然我該怎麼和她媽媽交代啊!”方母的聲音有些急躁。
方池磊的臉色陰沉,敷衍幾句後掛斷了電話。
隨後對張悅月寵溺的笑了笑,頗有幾絲安慰之意。
“池磊,許言......最近沒有聯係你嗎?”張悅月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小聲地問了一句。
“聯係?”方池磊蹙眉:“她差點害死你,你還關心她幹什麼,她消失了才好。”
“悅月,你再等等我,等我跟她離了婚,就給你一個名份。”方池磊突然十分鄭重地承諾。
隻見張悅月抱住方池磊,在他懷裏撒嬌:“我無所謂的......隻要,隻要許言她不恨我。”
“她敢!”方池磊打斷她,攬住她的肩膀,將她環再胸前,溫聲安慰。
親眼目睹這一切,我的胸口仿佛堵著一股無名火,愈燒愈烈。
許是準備將離婚提上日程,這天過後,方池磊竟破天荒地回了家。
他回到家裏,沒看到我身影有些生氣。
按理說,他有通天的本領,想找出我的下落輕而易舉。
但現在都沒有找到,很顯然,他並不想在我的身上浪費太多的事情,他在等我主動出現。
見始終沒有我的消息,他開始頻繁給我打電話,愈發地氣急敗壞。
直到這天,一則陌生電話的插入,他以為是我,看也沒看就接聽了起來:“許言,你有能耐了啊,敢不接我的電話。”
“是許小姐的家屬嗎?她的遺體放在醫院已經將近兩個月了,麻煩您過來認領。”電話那頭傳來醫護人員沉著冷靜的聲音。
我見方池磊猛地站了起來,他的手僵在半空幾秒鐘,隨後嗤笑了一聲:“無不無聊,就許言那條賤命,世界末日她都不一定舍得死。”
“抱歉先生,您目前是她唯一的置頂聯係人,我們隻能找到你。”
“哼!那就當無名屍處理了吧!”方池磊冷冷出聲,隨後掛斷了電話。
隻見他眼眸暗沉,明顯是生氣了。
我笑了。
看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我這輩子已經結束了。
在他眼裏,我就是一個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壞人,他恨不得我真的去死。
“張亦零,許言在哪?讓她馬上給我滾回來,別再躲了。”掛完電話,方池磊就怒意濃鬱的給張亦零打了電話。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甚至還沒來得及跟她告別。
“方池磊你在發什麼瘋?我還想問你,你把許言弄哪去了,失聯了那麼久。”那頭的張亦零也被這莫名而來的怒氣搞得有些生氣。
“你給我轉告她,明天立刻回家,否則,她就是死在外麵我也不會給她收屍的!”方池磊急了,我不明白他在急什麼,就連呼吸都是急促的。
“方池磊,言言失蹤了,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張亦零哭喊著罵方池磊。
然而他卻諷刺地笑了:“這就是她的新手段?想利用這件事,換來我的憐憫?嗬......真是賤。”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話落的那一刻,我的心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