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張悅月出院了,方池磊不僅大手一揮為她買了一幢別墅,專門養身體。
為慶祝她順利出院,還邀請了好些朋友舉辦了儀式。
有股無形的力量,將我綁在方池磊的身邊,眼睜睜看著他們同進同出。
張悅月一向喜歡當人群中的焦點,拖著還未完全痊愈的身體,在宴會上和方池磊卿卿我我。
如此明目張膽,不免引起他人議論。
聽到方池磊的朋友談起我,她內心難免不快,麵上卻不能表露出來:“池磊,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畢竟......我無名無份的,傳出去許言知道該生氣了!”
“大好的日子,你提她做什麼?晦氣”說起我,方池磊臉上的煩躁難以掩飾。
眾目睽睽牽起張悅月的手,在眾人麵前大聲宣布:“悅月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希望大家,不要再提某些不相關的人了。”
熱絡的氣氛戛然而止,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作為正牌妻子不能提,這意味如何不言而喻。
方池磊眼底一片漆黑,說出的話殘忍又致命。
我眼眶瞬間變得通紅。
是了,我隻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替身,方池磊愛的人始終都是張悅月。
曾經的我們,是家人口中的青梅竹馬,就因為年少時他的一句喜歡,我便愛了他整整十年。
可惜少年的感情太薄,方池磊在大學時遇到了他的真愛張悅月後,我們之間所有的情感,瞬間化為烏有。
因此我隻能收起喜歡,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們身後,當個旁觀者。
直到張悅月突然出國,兩人分手。
方池磊喝酒買醉時,卻被綁匪弄傷,我以一己之身引開那些人,換來他逃生的機會。
他在昏迷前,對我承諾:“許言,隻要我活著,我會一直對你好......”
醒來之後,他果然沒有食言,拚盡全力地對我好,最後步入婚姻也是水到渠成。
婚內他扮演著二十四孝好老公,行為待我沒有一處能挑得出刺來,我們能說是外人眼中的模仿夫妻。
而張悅月的回國就像是平靜水麵上的一顆大雷,在湖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的一句因為生病才選擇出國,讓方池磊原本堅定的心開始動搖。
先是開始晚歸,慢慢的發展成夜不歸宿,隻要回家,張口閉口都是關於張悅月的事。
我以為隻要忍讓就能換來他的一絲憐憫和浪子回頭,殊不知是在手術台上的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