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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第一個月我就累癱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更衣室換衣服。

換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來：“我換衣服的時候......你看得見嗎？”

她沉默了。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距離她進入我腦子已經過去了一周。

我有點崩潰：“那你能不能閉上眼睛？”

她說：“嗯，我不看。”

我說：“那我洗澡的時候......？”

她說：“嗯，我假裝沒有觸感。”

天呐！

我的隱私沒了！

實習第三個月，陳主任帶我們去急診室實踐。

急救箱、除顫器、氣管插管，樣樣俱全。

我剛拿起喉鏡就手抖得厲害。

這也太緊張了。

旁邊的王明嗤笑道：“這麼緊張還想當醫生？”

我不服氣：“你行你上啊！”

王明說：“我能在黃金四分鐘內完成心肺複蘇，你能嗎？”

張護士小聲對我說：“他是院長的兒子，從小耳濡目染，據說被稱為'急診小王子'。”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

腦海裏傳來一聲輕哼：“四分鐘？在戰地醫院，我們一分鐘就能救活一個人。”

那一瞬間，我仿佛與她心有靈犀。

我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四分鐘？那也能叫急救高手？”

王明挑眉：“哦？那你說，多長時間才算厲害？”

我尷尬地笑了笑。

腦子裏的她說：“別怕，姑娘。我在戰地醫院的時候，比這危急的情況多了去了。”

我底氣足了，叉腰道：“反正比你快。”

王明拿起模擬人躺下：“好啊，那就比一比。”

急診室頓時熱鬧起來，大家都圍過來看熱鬧。

主任醫師們也饒有興趣地觀察著。

陳主任笑著說：“我就說李曉這丫頭不簡單，平時實習最認真，看來急救技能也不賴。”

也有其他聲音。

“別是逞能啊。”

“看她瘦瘦小小的，按壓都按不動吧？”

我怒視。

你別說，我還真有點擔心體力不夠。

王明跪在模擬人旁邊，動作行雲流水。

胸外按壓、人工呼吸，一氣嗬成。

姿勢標準，頻率精準，看來是對自己的技術很有自信。

他的額頭甚至都沒出汗，呼吸都沒亂。

監護儀很快顯示：“心跳恢複，時間分45秒！”

王明得意地站起來：“怎麼樣？你行嗎，小菜鳥。”

周圍響起驚歎和讚美聲。

“太厲害了，我剛才光是看著就覺得累。”

“不到四分鐘，這水平都能去參加奧運會了吧。”

就連主任們也連連點頭。

“這小夥子不錯，有前途。”

我的手心開始冒汗。

她說：“別怕，生命麵前，我們就是最後的希望。”

不怕，那你來？

可能是因為緊張和王明的挑釁，我無法完全放鬆。

她還不能直接控製我的身體。

我跪在模擬人旁邊。

她說：“誒，這個模型我沒用過。”

現在告訴我？

我差點又要暈倒。

那怎麼辦？

我表麵鎮定，內心慌亂。

她說：“先檢查意識。”

我輕拍模擬人的肩膀，大聲呼喊。

她說：“開放氣道。”

我努力按她說的托起下巴，抬高頭部。

完全陌生的感覺，毫無經驗可言。

我的手在顫抖，心跳加速，額頭開始冒汗。

我猶豫了一下，不敢繼續。

監護儀顯示：“患者仍無反應。”

周圍響起竊竊私語。

王明冷笑：“就這？”

其他醫生：“果然是吹牛了。”

陳主任皺眉看著我：“繼續。”

張護士擔心地說：“李曉...要不算了吧。”

我手臂酸痛，內心絕望，憑我自己想要勝利，似乎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