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淵有些心疼的將溫念兒摟進了懷中,“這個女人,從前就仗著我媽喜歡,總是胡作非為,這次不管如何我都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
或許是因為短短兩天,他已經做出了我這輩子都難以想象的事情
此刻聽見他說如此冷漠的話,我的心中竟無半分意外。
我被迫看了一場屬於他們的活春gong,又要看著他們二人談情。
溫念兒的手摸索在他的腰間,整個人與之相貼,“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你母親說我們之間的事?”
她如今確定薑歲已死,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名位。
他的神色有些遲疑,“我竟然是想早點把你娶進家門,可你也知道我媽那麼喜歡她,除非她死,不然我沒法跟我媽…”
她興致缺缺的打偏了他的手,從他的懷裏脫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神色有些委屈。
“我跟在你身旁時間也不短了,可我始終就隻是你見不得光的情人,甚至沒法走到你的身旁。”
他緊張的看著麵前的人,又連忙跟隨上去,一副耐心哄著的模樣。
“還不是怪她,也不知道給我媽灌了什麼迷糊湯,我和她本來就沒有愛情,一直占據在我妻子的位置上,你放心,這次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和她離婚?”
“真的?”
這樣的承諾,他已經說過太多次。
溫念兒根本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可是每一次都說為難,每一次都說不行。
“這次肯定可以。”
他好一陣子和溫念兒耳語廝磨。
直到沈家傳來了消息,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沈母看著他,歎了口氣,“你看看這是什麼?”
他看著桌麵上那有些熟悉的包裝,隨口而說,“這不是eivl係列的包裝?”
“我聽不懂那些牌子,這是歲歲之前說給我當生日禮物的東西,她讓人寄到了家裏。”
生日。
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對不起,媽,最近太忙了,我都忘了你快過生日了,你想要什麼東西,我買給你!”
“我一把年紀,需要什麼生日禮物?再說我想要的東西歲歲都已經幫我買了。”
她十分珍惜的小心翼翼的拆開外包裝的裝飾紙,甚至還將其別的整齊放在了一旁,又小心翼翼的拉開了紙盒。
每一個步驟,都生怕會破壞掉它原來的美麗。
直到那塊藍白色的寶石出現在眼前。
沈母熱淚盈眶,有些哽咽的開口,“就是這樣!果然歲歲才是最了解我的那個人。”
她看向自己的兒子,語氣責怪,“我之前跟你說過很多次,這塊寶石很好看,我想修繕一下,用於打造首飾,你說讓我交給你,可是這都過去多久了,我也沒見你動手。”
“媽,我把這件事情交給歲歲了。”
他直接將責任推給了薑歲,“她一天在家也沒什麼事,就一個定製首飾而已,也做不好。”
我也被眼前修飾過後的藍白色寶石而吸引住了目光。
在第一次見到這藍白色寶石的時候,它還不曾被打磨,有些粗糙的外壁和它的形狀確實有些難看,讓人無法接受。
但為了不讓沈母難受,她還是陸陸續續找了不少國內外認識的大師,還浪費了幾個人情,才好不容易找到了eivl的負責人,將東西交給了他們幫忙設計。
滿意就好。
我站在一旁,看著沈母滿臉眷戀的望著那藍白色寶石。
“媽,這種藍白色的寶石也不配你,要不然你轉送給我吧,我送給......”
“你送給誰?歲歲嗎?你要是給歲歲,我二話不說就給你,可你要是給外麵的女人,絕不可能。”
“我外麵哪有女人?媽,我知道你喜歡薑歲,但也不能這麼誣陷我吧。”
沈母將一張照片放在了桌麵上。
“那你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
照片的方向有些偏,並沒有找到溫念兒的正臉,再加上她出行,一向戴著口罩和墨鏡,一時之間連沈行淵都沒有分辨出來。
“這哪個女人?媽,你不會現在想著要幫薑歲當離婚財產,所以才說我出軌吧?”
“你這個孽障。”
沈母的巴掌就落在了沈行淵的身上。
“我問你,你是從哪來?從家裏嗎?還是從小狐狸精的床上?我要是想查,現在這個人的信息已經放在桌上了,我給你個機會,把外頭的那些鶯鶯燕燕斷了,我就當從來沒有知道過。”
“我斷不了。”
他賭氣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副隨你處置但就是不能更改的樣子。
“歲歲到底哪裏不好,又會持家,又會照顧你,這些年對我也不錯,這樣的好媳婦,別人家想要還沒有,怎麼落到你頭上,便千不願萬不願的!”
“因為我們一開始就是錯的。”
我低頭站在一旁,看著沈母為我去爭奪,看著她因為他說的話而感覺到身體不適。
始於孽緣,終於死亡。
我雖然很想像從前一樣攔住這場爭吵,可是顯然,我如今已經沒有了這份力氣。
隻是我有些慶幸。
至少有一個人願意為我去爭一次公道。
耳邊仍舊充斥著他們母子兩個人爭吵的聲音,我卻慢慢的飄向了樓上,那間屬於我在沈家的房間。
房間裏的擺設如舊,窗台上是今日新換的鳶尾,一塵不染,仿佛每天都有人生活在此。
床鋪上鋪著的也是我極其喜歡的圖案。
我穿門而過,自然不必費心如何關門,而那爭吵的聲音也被隔絕在外。
我躺在了小床上,像從前的每一日一樣安然入睡。
這張床對於我來講是有格外的意義。
我並不知道外麵什麼時候停止了爭吵,也不知道外麵還有誰,隻知道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再次墜入黑暗。
或許是因為開窗的原因,我的嗓子有些酸痛。
本想按照舊時,下地倒水。
可雙腳沒有觸地的知覺時,我才驟然清醒,我已經是個魂魄了。
我飄到了大廳,想看看如此安靜的外麵發生了什麼?
可我卻看見了我這一生隻見過幾次的男人。
他一身黑色西裝,冷峻的外表,引得女人們紛紛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