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和我說,因為我越來越不像話,他不打算將公司交付給我,他要讓堂哥當董事代理。
媽媽死前立過遺囑,將名下股份與家產都留給了我,在我大學畢業之後。
我抓著他手,不可置信地說:“那是我媽辛苦工作了一輩子留下的,你要給外人?”
我爸氣急敗壞地扇了我一巴掌:“什麼外人?那是你親堂哥!”
“要不是你這麼沒用,我至於讓你堂哥進去幫忙嗎?”
堂哥在旁邊笑得虛偽:“我也是好心而已。妹妹你心思不要這麼齷齪,覺得人人都想搶你的錢。”
爸爸眼神冰冷地看了被他扇倒在地的我一眼,說:“你要是有你堂哥一半懂事,我也不至於把公司交給他。”
我捂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這一刻我才明白,爸爸常對我說的一家人要互相體諒互相扶持是什麼意思。
他們是一家人,而我隻是個外人。
我心灰意冷,打電話給媽媽的律師,讓她幫我打官司。
可在法庭上,爸爸卻拿出一份假遺囑,上麵寫明我媽死前將所有東西都留給了他。
而媽媽的律師在趕來法院的路上遭遇車禍,當場死亡,連那份真遺囑也不翼而飛。
我明白一切都是他們的陰謀,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大伯大伯母坐在旁聽席上裝模作樣地抹淚,怪怨我不孝,貪慕虛榮,為了家產居然將自己親爹告上法庭。
他們申請了公開審理,帶著記者現場直播。一時間,網絡上都是對我鋪天蓋地的辱罵。
無論走到哪裏都會有人對我指指點。
我失去了一切,悵然若失地在街上走著,卻被迎麵衝上來的人持刀捅死。
我死了,可我的靈魂依然無處可歸地漂泊。
我看見我大伯給了殺我的那人一筆錢,也看到那人拿著那筆錢逃到了境外,從此逍遙法外。
而大伯一家表麵在我的追悼會上佯裝傷心地哭著,落幾滴鱷魚的眼淚,背地裏卻用著我的腎臟去治療那得了腎衰的孫子。
我看見爸爸眼眶微紅卻心如鐵石地在遺體器官捐獻上簽了字。
他們一家踩著我媽和我的屍骨,吸著我們母女二人的血,次後吃著不盡,走上人生巔峰,
複仇的欲望就這樣一點點滲透了我的心臟。
因此我相信,這次重生便是老天爺賜予我複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