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也是這樣。
我這個扶哥魔爸爸,向來站在大伯那邊,任由他們欺負我,永遠是讓我忍耐。
可明明我是他親女兒。
而他自己給他們吸血還不夠,還要任由甚至幫著他們來吸我的血。
大伯一家搬來住,他說是家裏太空,人多熱鬧。又說他工作忙沒空照顧我,讓大伯他們來照顧我他放心。
可家裏明明有管家與傭人,我平日都在學校也用不著人照顧。
家裏客房不夠,他又來找我,讓我讓出住了18年的房間,搬到頂樓狹小潮濕的閣樓。
我不願意,他便擺出一家之主的姿態命令我,讓我聽話懂事。見我實在不情願,他態度軟化,說。
“小序,你媽媽死之前讓你聽爸爸的話。你現在這樣,是想讓爸爸難過嗎?”
最後我搬去了閣樓,那裏狹窄得甚至隻能放下一張床與一張小桌子。而大伯的孫子卻住進了原本屬於我的房間。
我提著行李上樓的時候,他從我房間跳出來,手中舉著一把玩具水槍。
他得意洋洋地說道:“biubiubiu。打倒壞女人,成功占領基地!”
我被他滋得渾身濕透,氣得發抖。爸爸卻在房間裏為他鼓掌:“耀祖真棒,喜不喜歡叔叔送你的玩具槍呀?”
轉頭,他對我說:“小序你沒生氣吧。他就是個小孩子,你做姑姑的不要跟他計較。”
我在閣樓那又硬又冷的床上睡不著覺,每天頂著熊貓眼上學。閣樓的燈光也昏暗,最後連帶著我的成績與視力都下降了許多。
為了學習,我和爸爸說要住宿。大伯母偏抹著淚說我是嫌棄他們,要搬回自家去住。於是爸爸為了留住他們,強硬地不準我去學校住。
我和他鬧別扭,他再次拿出我媽的話壓我。
我和他說閣樓燈光太暗複習不了,他卻讓我到客廳學習。
可他們在客廳打遊戲看電視,還有小侄子每天在那裏跑來跑去。遊戲聲罵聲電視聲玩鬧聲混雜一起全塞進我的腦子,我完全集中不了精神。
就這樣,我每天睡也睡不好,複習也複習不好,精神瀕臨崩潰。最後導致高考失利,隻考上一所野雞大學。
爸爸臉色難看地對我說:“你這一年究竟是在幹什麼,跟不三不四的人瞎混嗎?”
我向他說明理由,他卻說是我太嬌氣,哪裏學不能學。明明是自己不用心才導致成績下降,將責任推卸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