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糧鋪作為京城第二大糧鋪,向來隻有別人找我們秦家合作的份,沒有秦家上門找別人的道理。
畢竟從前求我們秦家合作的人可多了去了。
我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這生意就被秦聰經營成這樣了。
「是啊,秦家可比不上從前了。」
「聽說那品質大不如前,還有人傳他們收前年的陳米當新米賣呢。」
我撥著茶碗蓋,若有所思。
立即拍板決定,「吳掌櫃,這但生意還是交給秦家糧鋪吧。」
「這一分,我是真讓不出來。」
「況且我們糧鋪糧食種類沒有秦家多,這大量供貨也不一定能供應上。」
「等今年我們商隊去遠些的地方收足糧,把價格打下來,我們再和您合作。」
我相信這筆生意隻要我不接,就一定會落到秦家糧鋪頭上。
畢竟秦家糧鋪經曆多年,是數一數二的大型糧鋪,這回合作又願意讓利,添香樓沒有理由不和他們合作。
送走掌櫃時,我聽到他低聲呢喃,「真是怪了,怎麼還有人把到手的生意拱手讓人呢?」
我陪著娘用飯時,秦聰興衝衝地從屋外衝進來。
「娘,我這回可接了個大單子。」
「我們鋪子以後負責給盛州的添香樓供裏糧,光這定金就一千兩呢。」
「娘,我沒說錯吧,這鋪子交給我不過兩年,一定能坐到京城第一的位置。」
我被逗得嗆住直咳嗽。
京城第一糧鋪背後的人是三王爺,光靠這一點,我們秦家就得一輩子坐穩千年老兒的位置。
臉上嘲諷的笑容止不住地溢出,母親拍著我的背,「月兒,你吃慢些。」
「秦江月,你笑什麼?!」
「我說的有錯?這產業交給你兩年,也沒見你弄出什麼花。」他不悅道。
他說的是實話,這兩年我確實沒做什麼大的變革。
早些年我爹醉心於事業,糧鋪經營得有聲有色,可人過中年,沉迷酒色,事業也荒廢得差不多了,一直在吃老本。
我上任當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那些吃裏扒外的家夥,第二件事就是穩固糧鋪的生意,當然沒空搞什麼變革。
「沒有沒有,弟弟厲害,我自然是比不過的。」
「這秦家未來還是要靠弟弟呀。」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