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比弟弟秦聰有天賦,不管在什麼方麵。
大家都說可惜我是個女子,不然長大之後一定大有作為。
而秦聰,不僅說話比別人晚,進學堂時更是連一篇文章都背不下來,六歲還在尿褲子。
即便如此,爹娘還是能找出他的優點。
「聰兒尿得真遠,真棒。」
秦聰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即便一無是處,眾人的誇獎也讓他變得極度膨脹。
他開始挖苦我,嫉妒我,期待我變得無能,好別搶了他作為嫡子的風頭。
十五歲那年,我與江員外家的公子誌趣相投,不過是多聊了幾句學問上的問題,便被秦聰編排我小小年紀勾引江公子,心機頗深。
爹讓我禁閉一周,屋內的四書五經全換成了女德女戒。
秦聰當著我的麵將書和我寫的文章一股腦丟進了火裏,「女子無才便是德,姐姐你隻需要學會如何打理後院。」
我心急將手伸進火裏,到底也沒將那堆心血救回來,手臂上還留下了疤。
爹臨死前的那番話,更讓我意思到所有人都在期待我成為一個任人擺布的、愚蠢的後院女子。
可我偏不。
不過作為長姐,我還是給了我這個嫡親弟弟最後一次機會。
木蘭糧鋪在盛州接了個單子,給盛家最大的酒樓添香樓供糧,利潤可觀。
添香樓的掌櫃找到我時,與我商議著價格。
「這秦家糧鋪也找上了我們添香樓,他們可願意每斤讓出兩分呢。」
「不過我們誠心想與木蘭老板您合作,木蘭糧鋪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就看您能不能讓我們一分了。」
我一聽到“秦家糧鋪”幾個字,連到嘴邊的茶水也不喝了。
「噢?秦家上門來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