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府中,我聽聞娘因連日照顧爹疲憊不堪,白日時昏了過去。
路過秦聰的院子,聽見他狂躁的聲音。
「那木蘭糧鋪到底什麼來頭,搶了我們好幾單的生意了。」
我扯了扯嘴角,揚起一個邪魅至極的笑。
我倒要看看,沒有我在,這秦家糧鋪能撐多久。
母親病懨懨地倒在榻上,見我來,勉強扯出一絲笑容。
「江月怎地來了,快坐。」
我搖了搖頭,「不坐了,我來看看母親就走。」
「江月還是恨我?」
「女兒,自古家業就都是男子的,你要是和弟弟搶,傳出去會遭世人恥笑啊。」她臥在榻上,滿臉憔容。
爹去世前夕,我曾與爹娘商量,我願終身不嫁,守這著秦家糧鋪,期間分紅,仍是弟弟占大頭。
我原以為,這兩年我為秦家鋪子付出所有精力,父親也該念著我的好。
可我沒想到,父親不僅從床上爬起來,大罵我是“逆女”,私下還偷偷叫弟弟提防我。
而我向來敬重的母親,也告誡我不要癡心妄想。
我不明白,我和弟弟一樣是秦家的嫡出子女,甚至我比弟弟更有經商的才能,為何弟弟就能繼承家業,而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