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柳如煙和兩個小姐妹正在吃火鍋。
我做的飯菜不見了,轉頭一看,被盡數倒進了垃圾桶。
見我魂不守舍,滿眼通紅,柳如煙不滿地撇了撇嘴。
「我不就帶兩個朋友回家吃飯嗎?至於這樣甩臉子給我看?」
兩個小姐妹也低聲說我心胸狹窄。
見我盯著垃圾桶,神情陰鷙,她再次開口:
「我姐妹說吃不了辣,那些菜就倒了。」
我用了幾個小時辛辛苦苦才做出來的飯菜,為了迎合她的口味全放了辣,她就任由別人倒了?
指著冒紅油的火鍋,我嘲諷笑道:「不能吃辣,但能吃牛油火鍋?」
柳如煙神色一僵,眼神有些發虛。
「對!我們就是不想吃你做的菜而已,不是不能吃辣!」
小姐妹一號摔筷子起身。
「因為你洗菜炒菜都是用腳,誰知道幹不幹淨,我光一想就覺得好惡心!」
柳如煙低著頭一言不發,沒有維護我。
「你都這樣廢物了還敢給如煙臉色看,我告訴你,她想幾點回家就幾點回家,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你少管她!」
姐妹二號也起身怒罵我。
「你也這樣想嗎?」
我聲音苦澀,問柳如煙。
她怔了怔,對上我的眼睛,滿是心虛。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走,我送你們回去。」
兩個好姐妹還想侮辱我,卻被她冷著臉推出門外。
出門前,柳如煙過來抱了抱我。
「陳澤,別多想,她們瞎說的,等我回來跟你解釋。」
說完,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
直到幾人離去,我起身去了陽台。
樓下,柳如煙接過姐妹遞來的紙巾,狠狠擦著雙手,仿佛摸了什麼晦氣的東西。
直到淩晨三點,柳如煙依舊沒有回來給我解釋。
我擔心她的安全,打電話過去,環境吵鬧,她似乎喝醉了。
「陳澤,你整天沒事幹隻會查崗是嗎?我不是你的私有物,少捆綁我!」
不等我開口,旁邊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笑:
「咋?你那個殘廢老公叫你回去陪他睡覺了?」
「我一直很好奇,跟那樣的人睡覺不會有陰影嗎?怎麼做啊?」
一陣大笑,柳如煙似乎很生氣。
「老娘根本就沒碰過那個廢物!你說 NM 呢!」
酒瓶碎了的聲音傳來,場麵似乎開始混亂。
電話也被掛斷。
心底苦笑,看來我又一次害她丟人了。
可原本被嘲笑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壓下心頭的憤怒,我開始用腳寫離婚協議書。
雖然很艱難,還是在淩晨五點的時候完成了。
長舒一口氣,房門「砰」一聲巨響,是柳如煙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