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醺醺倒在肖季博的懷裏,身後跟著那兩個姐妹。
「還沒離婚呢,就急著投懷送抱?」
我嘲諷地將離婚協議書踢到她腳下。
看清楚上麵一行大字後,柳如煙怒了。
她掙脫肖季博的懷抱,上前狠狠扇了我幾巴掌,眼裏再也遮掩不住的嫌棄和厭惡。
「每次都是因為你,我走到哪都會被人嘲笑,你這個廢物,憑什麼害我變成這樣!」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意,耳朵也開始嗡鳴。
原來她真的這麼恨我,討厭我。
虧我一直以為她不離不棄,那些誓言都是愛我的表現。
見我不說話,柳如煙再次抬腳狠狠踹了我的腿。
膝跳反射下,我撲通跪在地上。
肖季博上前攬過柳如煙的肩膀笑道:「還沒過年呢,怎麼就下跪了?」
屈辱感蔓延上心頭,明明我也可以像他這樣,西裝革履,文質彬彬,都是為了柳如煙,我才會活成這樣。
「如煙,早聽說你這幾年過得辛苦,但我沒想到是這樣辛苦,嫁給這種軟骨頭的男人,真的值得嗎?」
他心疼地握住了柳如煙的手。
「對啊!如煙,你昨晚都說了要跟這個殘廢攤牌,不如趁這機會直接全說了吧!長痛不如短痛!」
兩個姐妹在一旁催促。
肖季博聞言眼睛一亮,問柳如煙攤什麼牌。
她深呼吸一口氣,從肖季博懷裏出來,居高臨下看著我。
「我願意跟你結婚,其實也是為了他。後來照顧你這幾年,我自認為做到了一個妻子該有的本分,你也看到了,我和他兩情相悅,而你的存在隻能拖累我,我是個女人啊,陳澤!」
「一個女人,最需要的就是可以讓她依靠的男人,而不是一個讓她恐懼害怕的累贅。你這樣子,我看一眼都想做噩夢,但我仍舊忍了三年,無怨無悔照顧你。陳澤,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她眼神厭惡地大吼,我努力掙紮著想起身。
「嗯,我知道了。我隻是記得你的誓言,還以為你真的愛我,會照顧我一輩子呢。」
也許是我眼裏的嘲諷刺痛了她,也許是酒精作祟,也許是長久的壓抑終於爆發,她抬腳再次狠狠將我踹翻在地。
「愛你?別逗了,陳澤,你渾身上下有一丁點值得我愛的地方嗎?」
肖季博也笑了:「一輩子,你還真敢想,憑什麼?一隻殘疾癩蛤蟆,妄想吃天鵝肉!」
他抬腳踩在我臉上,狠狠碾著,臉上傳來溫熱的感覺,流到嘴裏變成了腥味,是鼻血。
此刻的我,狼狽至極,灰塵,鞋印,空蕩的袖管,滿臉的血。
「你也這樣想?」
我努力別開臉問柳如煙。
她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書,唰唰填上了自己的名字,扔到我臉上。
「陳澤,房車都給你,錢我也會分你一半。我欠你的早都還清了,別再纏著我了。」
係統提示音響起,夾雜著一絲喜悅:
「宿主,恭喜你!你已與女主離婚,換臂協議即將失效,倒計時開始......」
所有的痛苦和失望一掃而空,我望向柳如煙,緩緩勾起一絲殘忍的笑。
她被我的笑震住,繼而惱怒,問我是不是吃錯藥了。
肖季博將我臉上的腳移開,笑了:
「應該是知道被你甩了,接受不了精神失常了,畢竟這龜男那麼愛你,哈哈哈!」
我笑得更詭異了。
愛?我愛她嗎了個嗶!
我是看到她頭頂出現的倒計時才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