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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牧歌做好了決定，他去給老班打電話，給我們提出住宿申請。

老班要他回學校一趟，拿2張申請單子，由我們親自填寫。

我在家裏邊收拾東西邊等他。

時間已接近下午三點，沈牧歌去了差不多2小時，還沒回來。

我心裏頭積聚著不安，準備出臥室要去找他。

臥室的門卻被人從外大力打開。

沈文斌眼眶發紅地看著我，“蕊蕊。你們要住校？”

我的心幾乎要停滯，下意識避開他駭人的眼神：“沒有。”

大意了，我們忘了學生如果想要住校，學校還會知會家長。

沈文斌好巧不巧地竟然又是這一天回來。

“為了回來陪你過節，我特意包機回來。結果，你要逃離我，去住校？蕊蕊，是我太放縱你了。”

沈文斌將門砰得甩上，步伐有些別扭地朝我走來，我這才發現，盡管他很努力保持平衡，但他的腳深淺不一，有一隻腳跛了。

那次車禍給他留下的創傷，原來不隻是缺了牙。

但我沒有絲毫的想笑和僥幸心，密閉的空間內，我不認為自己可以打倒這麼一個練過的男人。特別是在對方處於暴怒的時候。

害怕之下，我有點慌不擇路，跑到了窗台，一隻腳跨在窗外，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沈文斌，我一點都不想要嫁給你。你讓我惡心。”不知是不是因為眼角的餘光看到樓下出現了沈牧歌的影子，他正急速衝進來。

我反而冷靜下來，打定主意和沈文斌僵持，拖著等到沈牧歌的救援。

賭一把吧，賭一把沈牧歌對我的真心。

我始終相信他和沈文斌是不同的，我可以信任他。

沈文斌愣了一下，腳步停了下來，聲音發冷。“你之前說的都是騙我的。”

我冷眼看著他，“你害死了我的父親，又奪走了我的母親。我為什麼要愛你？你配麼？沈家所有人都可以被人愛，唯獨你沒有資格。”

“蕊蕊，你下來，叔叔不跟你計較這些。”他一瘸一拐地再次靠近我。

“我不。”我拒絕的幹脆，身子為了躲避他的碰觸，重心又往外探了一點。

手指因為用力抓著窗沿，有些扭曲，非常疼。

我緊咬著牙和他對峙。

“楊蕊！你敢跳下去，隻要你沒死，你知道等待你的後果！”

沈文斌用力叫了我名字，眼眸裏滿是偏執癲狂。

我哈哈大笑，“摔成偏癱或者植物人，也比做你的情人好。沈文斌，你看看你眼角的皺紋，自己沒點數麼？沈、叔、叔。”

我突然覺得直接戳破沈文斌矯飾的一切，戳他的心窩很有快感。

這個虛偽的老狐狸，熱衷於別人對他的感激和讚美。他一點都不想聽實話。

過去那些女人，興許有真實愛慕他的，例如沈曼雲。

但一定也有像我一樣，不願意成為他禁臠的姑娘。

我們這些姑娘，都隻是想簡簡單單的活著，擁有一個可以擁抱的未來。

“楊蕊，你既然這麼討厭我，那你下來報複我。你大概不知道你爸臨死前還曾跪下來苦苦哀求我，不要動你。”

沈文斌妄圖激怒我，我故意如他所願，眸中盛著怒意，“沈文斌，你承認害死我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