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攻擊性很強。
看他倆的臉色就能看出來。
陳秋池搖搖欲墜,好不可憐地哭喪著臉。
“媽......不是你想得那樣的。”
“爸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想著他在減肥,就想給他做個蔬菜沙拉。”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說完這些,他求助地看向陳文嶽。
我咋舌,“真蹩腳。”
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借口到底誰在信。
陳文嶽在信。
“唐月,你別太苛責孩子。”他一臉欣慰地拍了拍陳秋池的肩膀,“他還小。”
隻不過父子情深的時候忘了收力道。
差點給他的寶貝兒子拍得兩腿一軟癱到地上去。
我恍然發覺,哪怕陳文嶽不常回家,陳秋池對他的孺慕之情也絲毫不減。
甚至超過了我這個日夜伺候他的老媽子。
我心裏其實也難受。
也酸澀。
不明白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好。
最後落得個那麼慘烈不堪的下場。
這次我會徹底放手。
他想怎麼玩,我支持他就是了。
這一次,惡人的角色該換個人當了。
我們這八卦中心的一家三口剛踏進小區,就被人盯上了。
“就是那小子上救護車了吧?”
“天啊,真沒看出來。”
“看起來文文靜靜的,玩得真花啊。”
那些探究的,看好戲的,嘲諷的眼神夾雜著難聽惡俗的話一並戳破了陳秋池的自尊。
他發瘋地跑回了家。
把自己關起來瘋狂地砸東西。
陳秋池原本在小區裏也很出名。
因為學習好。
當初的升學宴,我掏腰包在小區裏擺了三天的流水席。
他一下就成了家長們教育孩子的榜樣。
也成了那群孩子最討厭聽到的人。
現在一切都倒置了。
小孩子的惡意純粹又無下限。
陳秋池連門都不敢出。
我還是按部就班地生活,對他表達出來的求助信號理都不理。
倒是陳文嶽,沒急匆匆地出差了。
他臉色非常難看,把我拽進主臥。
“唐月,你怎麼一點也不關心孩子?沒個當媽的樣!孩子都什麼樣了?你兩隻眼睛是出氣的嗎,當沒看見?”
“我告訴你,你必須把他給我掰正。”
“等你消了氣,親自把他給我送到戒同所裏去,戒不掉連學都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