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居高臨下地指責我。
這樣的場麵好像多得我數都數不過來了。
從前也是這樣。
哪怕隻是一點小事,都會成為他攻擊我的理由,讓他趁此機會把我的付出和辛苦貶損得一文不值。
隻不過那時候尚沒有這麼直白。
他還費盡心思維護他顧家的好好先生形象。
現在,他全然不顧了。
不停地咒罵著我。
“唐月!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陳文嶽陡然拔高聲調,“連老公的話都敢不認真聽,我看你已經沒有半點女人的樣子,沒有半點家庭主婦的覺悟了!”
家庭主婦的覺悟?
我隻覺得可笑。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難道還要我卑躬屈膝任勞任怨地伺候他倆嗎?
不可能。
下一秒,我哐一腳把門踹開。
扯著嗓子喊起來。
“我不可能送兒子去戒同所的!你別想了!”
“他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喜好,我們應該尊重他!不能因為這個就連學都不讓他上了!”
“傳宗接代不是他的責任,你不能把這種事強加在孩子身上,他的自由的!”
我演得十分沉浸陶醉。
雙手握住傻了眼的陳秋池的雙肩。
“兒子,媽想明白了。”
“媽都支持你,媽不會聽你爸的話,把你強製送到戒同所裏去的。”
“那可是毀了你的一輩子啊!”
仇恨值拉滿。
陳秋池聽見戒同所三個字就應激了。
沒有前搖。
他撕心裂肺地跟陳文嶽罵架。
陳文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得兩眼血紅。
他把陳秋池拽進房間裏,談心談了好幾個小時,出來時最後竟然又一副爺倆好的樣子。
陳秋池臉色發紅,激動地拉住我的手,“媽!爸說得對,你去做試管嬰兒就好了。”
“到時候再生一個出來,就不用我來傳宗接代了,爸也說了,到時候家裏的錢都給我,我不會欺負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