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樓梯上,滯留的腳步聲,絲質繡鞋挽不住幹澀氣味,遲疑與冷酷將成為今夜的沉默。
“落花幹枯,等不及秋風拂去水分!”——枝蔓搭在扶手,優雅的弧度,順勢而下的頹廢,似有拍不響的巴掌暗暗生痛。
腳踝舊疾,無法在多情季漫行。欲望如花瓣之斑,秋色之萼,拚死按住內心不安與萌動。騷動,才是第一把季節的密鑰,可控卻遠不及木紋開裂迅速,將順天命的悟性,傳遞到最後一級台階。站穩腳跟,站穩現實無法變幻的身軀。
黑暗乘機湧來,緊緊包裹身體而不能自拔。
“誰能借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以自己愚昧的肉體救贖心靈?”捂緊華麗的袍子,是否夾帶溫良的虱子,局外人一概不知。
“咚咚”響的地板和地麵相通,不管彼此如何傷感,恍惚中一半身體也將陷入,陷到這個巨大骨盆,盛滿羊水的夢想時光,應驗比愛情更敏感的生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