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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歌星朗聲麗

這天,趙康爾像往日一樣,來到酒店門口的圍牆腳下。他擺好音響,拉開了架勢,準備拉小提琴。正當他要開始演奏的時候,他聽到了朗聲麗的歌聲,頓時渾身戰栗,靈魂都快要出竅了。仿佛在漫漫的黑夜中苦苦尋找著想要找的東西而又找不到,突然眼前一道閃光,照亮了黑暗,要找的東西就在麵前。趙康爾欣喜若狂,他在心裏說:這就是我要找的聲音。聽到朗聲麗的歌聲,趙康爾立即明白自己盡力追求的是什麼。他跑到酒店裏朗聲麗工作的地方,想看看唱出這麼美麗的聲音的女孩長得怎麼樣。當他見到朗聲麗的時候,她就像她的歌聲一樣使他震撼。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瓜子形的臉紅潤鮮亮,柳眉丹鳳眼,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富有彈性的嘴唇紅嘟嘟的,仿佛是含苞的鮮花,鮮豔欲滴;她的身材曲線突出,身著職業小西裝,紫色的襯衣襯托著挺直白皙的嫩藕般的脖子;圓渾的肩膀,仿佛要突破西服的聳動的乳房,細小的腰肢,短裙下修長的大腿,整個人讓人看得心跳,但又有一種神秘的力量讓人平靜。一見到朗聲麗,趙康爾就認定,這就是自己要找的女神,這就是自己要找的靈感。他在心裏說,我將為她付出一輩子。

趙康爾第二天就在旅館門口守著朗聲麗,他擔心她會走。晚上,他就在旅館門口的屋簷下守著。等到第三天上午,他去敲了朗聲麗的門。當朗聲麗知道是趙康爾時,過了一會兒她打開了門。

“趙先生,請坐。”朗聲麗拿過一隻塑料凳子。

趙康爾說:“小朗,我今天帶你去找工作行嗎?”

聽說是找工作,朗聲麗當然願意。但想到自己和趙康爾素昧平生,怎麼好麻煩人家呢?她昨天躺在床上一天,是回家還是留在北京,她一直也沒想出一個答案。回家,她不甘心;但不回家,自己怎麼生活呢?

趙康爾見朗聲麗猶豫,說:“那是我一個同學開的酒店,裏麵有一個卡拉OK廳,晚上有唱歌的,你可以到那裏去唱唱歌,順便也有些收入,你看行不行?”

聽到可以唱歌,朗聲麗當然同意。但她又不好意思說。

趙康爾看懂了她的心思,說:“走吧,我陪你去。”趙康爾從床頭櫃上拿起朗聲麗的包,說,“來,拿著你的包,我們走吧。”

不知何故,第一次見到趙康爾,朗聲麗就對他產生了一種好感,也產生了一種信任。她接過趙康爾遞過來的包,望了望不比自己大多少的趙康爾,便跟著他走了。

“艾球新,我是趙康爾,你在哪?”趙康爾一抬手,耳伴裏響起了他的聲音。

“康爾,我在北京,你在哪?”手機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康爾,你爸媽為了找你把北京城都找遍了。”

趙康爾對他說:“不許告訴他們我在哪裏。”

趙康爾關掉耳伴,將自己的一個旅行包和樂器音響放到朗聲麗的房間,帶著朗聲麗來到了一個寫著“天馳樂康中心”牌子的門店麵前。趙康爾推開一扇很普通的大門,帶著朗聲麗拐了幾個彎,便進入一個大廳。大廳非常雄偉、豪華,足有四五百平方米,大廳中央是一個高十多米,直徑至少有三四米的圓柱形水晶燈,燈柱上的水晶球琳琅閃光,猶如瀑布奔流而下,讓人歎為觀止。地麵是非洲進口的紫紅色大理石,四壁是意大利進口的白玉石。一進大門,就有兩個漂亮的禮儀小姐迎接他們。“請問,您是趙先生嗎?”其中一個高挑的小姐問趙康爾。

趙康爾覺得有些奇怪,他問:“你怎麼知道我的?”

“艾總交代過了,他說有一位姓趙的同學會來找他。”那位高挑的小姐引領他們上了二樓。走過咖啡色的地毯,禮儀小姐先是敲了敲門,裏麵傳來“請進”的聲音,禮儀小姐推開了門:“趙先生,請進。”她便輕輕地退了出去。“哎呀呀,康爾,想死我了。”看到趙康爾,艾球新飛快離開他碩大的辦公桌,幾乎是半跑著一下子抱住了趙康爾。抱了好一會兒,他又推開趙康爾,說:“不對,你怎麼這麼瘦?讓我看看。”他打量著趙康爾,“康爾,你是趙康爾嗎?原來那個英俊、灑脫、偉岸的小夥子哪去了?”艾球新摸了摸趙康爾的臉,又摸了摸趙康爾的頭,“你看看你,胡子有三個月沒刮,頭發也有三個月沒理吧?”艾球新心疼地一邊說一邊拽著他的手往他辦公室的沙發上拉,“來來,快坐下,跟我說你這三年都到哪裏去了,我們班上同學們都以為你失蹤了。”

趙康爾順著艾球新往沙發坐下,他對朗聲麗說:“小朗,來,你也坐下。”

當趙康爾招呼朗聲麗的時候,艾球新才發現還有一位姑娘,他這才打量著朗聲麗。此時的朗聲麗還遠未從悲哀中走出來,滿臉的淒涼憔悴,但即使是這樣,她的美依然讓人驚歎,讓艾球新這個在娛樂界大腕級人物從心裏蹦出兩個句:“美,純。”

“趙康爾,我服了你,三年不見,音訊全無。一見麵,你卻給我帶了這麼一位天使。你今天跟我好好說說,你是從哪裏找到這位稀世珍寶的。”

“艾球新,你不要亂說,我們剛認識,我帶她是想到你這裏找一份唱歌的工作。”趙康爾說。

“行啊,這樣一位又美又純的姑娘加入我們中心肯定轟動。”艾球新一揮手,從牆壁中伸出的小盤子裏拿出兩杯茶給他們遞了過去,說,“康爾,伯父伯母幾乎是隔三岔五地就叫我找你,二老都哭了好幾次了。他們說,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你。昨天晚上伯父還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消息,並說如果找到你,他就出資一個億給我的樂康中心。康爾,我的樂康中心近兩年生意不太好,攤子鋪得也大,現在資金鏈很緊張,你就算幫幫我哪,給伯父伯母回一個耳伴吧。”

“艾球新,打住!如果你告訴我父母我找到過你,我立馬就走,並且就此斷絕關係。”趙康爾很嚴肅地說。

“你看看你,一提你父母就急。行行行,我不告訴伯父伯母行了吧。”艾球新望了望趙康爾和朗聲麗,說,“你們什麼時候來上班?”

“你也別急,你先聽聽小朗的歌再做決定。”趙康爾說。

“康爾,你推薦的人我還要試嗎?你這是在打我的臉呢!”

“那就明天一早來上班。你現在就給小朗安排住的地方,最好是一個單間。”

“行,我馬上叫行政部的人過來。”艾球新一抬手打開耳伴。不一會兒,行政部經理就站在了他們麵前。

艾球新親自帶著趙康爾、朗聲麗來到了女員工宿舍,行政部特意給朗聲麗安排了一個單間。趙康爾看了看房間,覺得還算整潔,光線和通風也還行,便問朗聲麗:“小朗,你看行嗎?”朗聲麗點了點頭。

“艾球新,我問你,你準備給朗聲麗月薪多少?”趙康爾問。

“你定,你說多少就多少。”艾球新說。

“這樣吧,小朗原先的工資是每個月一萬,你給她兩萬吧。”趙康爾說完又說,“吃住全包。”

“行,全聽你的。”

“好,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如果以後朗聲麗表現突出,你必須加薪。”

“你放心,沒問題。”艾球新爽快地答應了。

辭別了艾球新,趙康爾又送朗聲麗回她住的旅館。路上,趙康爾猜朗聲麗想問他為什麼艾球新對他言聽計從,他說:“小朗,艾球新是我大學室友。他從不好好學習,但對商業非常感興趣。艾球新經常抄我的作業,連考試也是抄我的。艾球新對什麼人都不在乎,不知什麼原因特別佩服我。大三的時候,他和幾個社會上的人合夥開了一家娛樂中心,被騙了,虧了一千多萬,是我叫我爸拿了一千多萬才填補了虧損。由於心思沒有在學習上,他的畢業論文沒有通過。學校通知他補考,他沒有再補考,畢業證和學位證也不要了,一天到晚纏著我,要我向我爸再借一百萬創業。我沒有辦法,我借口自己創業,向我爸要了五百萬給了他。如今他的生意做得不錯,在北京城裏有四家這樣的樂康中心。他也是一個在娛樂界有影響的人物。小朗,你放心到他那裏去,艾球新雖然好大喜功,喜歡充派頭、講排場,但他一定會對你好的。”

朗聲麗點了點頭。

第二天,趙康爾將朗聲麗送到了艾球新的樂康中心。晚上,趙康爾又陪著朗聲麗上班。

對於朗聲麗來說,這是第一次上台演唱,她有些膽怯。盡管她從小喜歡唱歌,在音樂學院汪教授那裏唱歌也無拘無束,但那都是小範圍的,真要上台,麵對那麼多的觀眾,她的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不安。趙康爾看出了她的心理,對她說:“小朗,沒關係,你大膽地唱。”

朗聲麗慢慢地走向演出台,她走幾步,回頭望望趙康爾,走幾步又回頭望望趙康爾。趙康爾用手捏著拳頭一直給她鼓勁。

朗聲麗在主持人的引導下走到了舞台中央,聚光燈照得她頭上、身上有些發熱。她一開口唱就引起了台下的一陣躁動,躁動之後,是整個歌廳的寧靜,寧靜得連一根針頭掉到地上都會聽得到,仿佛是人們燥熱的心中吹過一陣清涼的風。朗聲麗一曲唱完,整個大廳出奇地安靜,足足一兩分鐘後,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還夾帶著口哨聲。觀眾中開始是一兩個人叫“再來一首”,不一會兒,大家齊聲高呼:“再來一首。”這時主持人請朗聲麗再唱了兩首,觀眾的掌聲是一浪高過一浪,喝彩聲此起彼伏。觀眾豈能放過這美麗的姑娘和美麗的歌聲,要朗聲麗繼續唱。麵對這激動人心的場麵,艾球新狂喜不已。他想,這姑娘未來將是他中心的台柱子,是一棵搖錢樹,他要吊吊觀眾的胃口,不能一個晚上就讓朗聲麗把歌唱完。他主動走上舞台,接過主持人的話筒,說:“各位女士,各位先生,請大家原諒,朗聲麗今晚有些累了。請讓她休息一下好嗎?”艾球新見大家還沒有安靜下來的意思,便示意主持人帶朗聲麗下去,並馬上安排了一場舞蹈。一群姑娘載歌載舞上了舞台,人群中又熱鬧了起來。

趙康爾一直坐在台下,目不轉睛地盯著朗聲麗,傾聽朗聲麗的歌。雖然他在酒店的圍牆腳下聽過朗聲麗隨意唱的歌,但與今天完整地聽幾首還是有很大的區別。他被朗聲麗的歌深深地吸引,他聽到她內心純潔的聲音,他感受到她純潔的心靈。對,她就是純潔的化身,她就是他孜孜以求的“純粹美”。趙康爾用手捂住仿佛要跳出的心,這就是他的創作主題:“純粹”。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過了三個多月,每周除了周末,朗聲麗每晚都要去樂康中心演唱。趙康爾每晚都到女員工宿舍來接朗聲麗。演唱結束後,趙康爾也要送朗聲麗回女員工宿舍,不管是刮風下雨還是下雪。冷了,趙康爾總是及時地給她披上外套;下雨,趙康爾總是撐傘遮雨;熱了,趙康爾總是給她遞上濕巾為她擦汗;餓了,趙康爾總是及時地給她買來點心。趙康爾對朗聲麗的關心照顧無微不至。

漸漸地,朗聲麗對趙康爾有一種依賴感。她隻要一天見不到趙康爾,便覺得自己缺少了什麼,心裏不踏實。漸漸地,兩個青年便有點相依為命。但是,有一次,朗聲麗和中心的一位同事上街買衣服,看到了在鬧市區賣藝的趙康爾。當朗聲麗看到趙康爾拚命地拉著琴,圍觀的人群中偶爾有人向趙康爾身邊的盒子裏投錢的時候,她愣住了。這個每晚不管刮風下雨接送自己的人,白天卻過著乞丐般的生活。她頓時心痛如刀絞,眼淚好像要奪眶而出。她不知如何是好,她很想跑過去,拉起趙康爾的手,說:“我們走。”但她沒有這種勇氣,因為在大庭廣眾之下,她沒有經驗麵對。她捂著臉跑回了宿舍。

傍晚時分,朗聲麗敲開了趙康爾的房門,當趙康爾驚訝地打開房門,朗聲麗一眼看到了滿桌的五線譜。她再看趙康爾的房間,非常雜亂。見到朗聲麗造訪,趙康爾顯得很慌亂。這個隻有不到十平方米的房子,除了一張床、一張書桌和一隻凳子,幾乎沒有一件家具。而此時,他的床上放滿了五線譜。趙康爾趕緊收起床上的譜子,很尷尬地對朗聲麗說:“你快坐。”朗聲麗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眼睛裏是充滿著深情的淚珠,她一把抱著趙康爾,說:“康爾,你為什麼這樣?你為什麼這樣?”她的小拳頭不停地敲打趙康爾的身體。”

是的,朗聲麗不明白,趙康爾為什麼過著苦行僧似的生活。他是億萬富翁的獨子,不缺錢,本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也拒絕了樂康中心艾球新的盛情邀請。她親耳聽到艾球新請趙康爾到中心做樂隊隊長,月薪至少十萬。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要有多大的意誌才能抗拒這常人難以抗拒的誘惑。她的心被趙康爾深深地打動了。

自朗聲麗突訪趙康爾的寒舍之後,在朗聲麗的再三懇請之下,趙康爾換了一個好一點的房間,白天也偶爾陪著幾次朗聲麗逛街、去咖啡館。但是,趙康爾仍然按照原來的方式生活。因為他的獨立性排除了一切對他的幫助。

朗聲麗的歌越唱越紅,名氣越唱越大。趙康爾的創作也越成熟,他為朗聲麗量身定做了十幾首歌,每唱一首,都能引起轟動。趙康爾的創作靈感如泉湧。這兩個年輕人的熱情在歌聲裏激蕩。他們珠聯璧合,在音樂的海洋裏遨遊。他們享受著成功的喜悅和歡樂,音樂就是他們兩個人的世界。不知不覺中,離樂康中心舉辦全國大型歌唱比賽隻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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