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柳衣感覺事情像是魔幻了一般。

如果換做以前她絕對不敢想，她會赤身待在一個男人懷中，更不會想到這麼一待便是一下午。

直到玉成小心翼翼的聲音催促著，表示宮中傳召，蕭縝才將允許她穿上衣物，將她給放了。

五爺，他到底是何意......

柳衣心中混雜，想不明白。

回到院落，卻發現院落站了不少人。

而三夫人盛氣坐在太師椅上麵，顯然已經等了很久了。

柳衣心中頓感不妙。

三夫人的目光落在柳衣身上，“怎麼才從我院裏出去不過幾日，連人都不叫了？”

柳衣呼吸微緊，行禮，“三夫人金安。”

三夫人冷得一笑，“啪”地一聲手底的茶碗砸向柳衣，滾燙的茶水潑了柳衣一身水，瓷杯四分五裂。

柳衣僵在原地。

“賤蹄子！果然不是個安分的貨色，好不容易把你送出我的院子，你倒是不死心，又勾搭上我兒了，居然還敢在五爺麵前攀誣我兒？作死嗎！”三夫人聲音淩厲跋扈，眼睛發狠的看著柳衣。

柳衣心頭駭然，唇抿的發白，“三夫人，奴婢從未勾引過三少爺......”

三夫人眼眸帶著銳利的弧度，笑了，笑的極為冷，起身上前，“啪——”地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柳衣臉上。

柳衣身子踉蹌，險些沒站穩，嬌靨瞬間紅腫起來，耳鳴的厲害。

“賤人，還敢狡辯！”三夫人怒聲而道。

柳衣臉白無血色，呼吸請輕了幾許，“奴婢沒有！”

聲音多了幾分強硬。

三夫人瞬間豎眉怒眼瞧她，“好好好，一個賤婢都敢跟我頂嘴了，來人扒光她的衣服，抽上三十鞭，我兒關幾日便要她受幾日，等我兒放出來了，再將她發賣去青樓，也是個好去處了。”

柳衣渾身血液發涼，驟然看向三夫人，“夫人，奴婢如今是老夫人院裏麵的人，還請三夫人慎重！”

三夫人冷笑，“老夫人院裏又如何？我身為府中三夫人，連你一個賤婢都處置不了？——扒了她的衣服！”

三夫人發號施令。

旁邊的丫鬟嬤嬤紛紛上前。

柳衣瞳孔一縮，那巨大恥辱心在心頭回蕩。

奴婢生來輕賤，主人想折辱便折辱，可她也是人！

柳衣自知身上的痕跡不能被看見，拚死相護，那些嬤嬤弄得滿頭大汗，“撕拉——”裂帛之聲頓然響起。

柳衣領口間被撕開。

瞬間那抹猩紅痕跡暴露空氣之中。

三夫人一眼看見，瞬間拍案，“果然是個不安分的騷浪蹄子，還未出嫁，就破了身子！說，你的奸夫是誰，我堂堂蕭國公府竟然出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柳衣想起老夫人說過，不能將此事暴露而出，麵色冷凝的看著三夫人，不著痕跡的說著假話，“奴婢這是自小帶的病症。”

“什麼病能成這副模樣？”三夫人冷得一笑，“這分明就是和男人歡好過的痕跡，早就知道你不安分，沒想到在老夫人的後院都如此浪蕩，今天我就做回主，將你這浪蹄子發賣去了，不用過問老夫人了，現在就發賣！別臟了我蕭府大門。”

柳衣瞳孔微震。

幾人衝上前，直接扣住了柳衣。

柳衣心口的怒氣翻湧。

“啪！”

柳衣掙脫，直接反手給了抓她抓得最狠的丫鬟一記耳光，丫鬟被打得眼冒金星，三夫人瞬間瞪大眼，“賤人！你個賤人還敢反抗！打她！”

柳衣咬著唇，看著一群婆子衝上來，她像是瘋了般誰來便打誰。

“反了反了！”三夫人動怒不已，直接叫上侍衛，將柳衣壓製住，“給我發賣去青樓！”

“慢著！”一道聲音匆匆而來。

孟嬤嬤快步走來。

三夫人見是老夫人身邊的孟嬤嬤，囂張的氣焰頓時消散了不少，“孟嬤嬤？你怎麼來了。”

孟嬤嬤壓低了笑，“三夫人，何必跟一個賤婢動氣！”

三夫人吸了口氣，“孟嬤嬤，你看她身上那些痕跡，一個破了身子的賤蹄子我身為夫人，自然是要管得！”

孟嬤嬤看了一眼柳衣衣衫不整，道，“這事還是等老夫人回來再說吧，不如先將人關到柴房中，從後再發落？”

三夫人本想要說些什麼，但孟嬤嬤的笑色夾雜著幾分提醒的以意味，她不懂，便也不敢貿然行事，“將人關進柴房。”

柳衣吸了口薄冷的氣。

她沒想到孟嬤嬤不管她。

隻能任由那些侍衛將她關入柴房。

待人走後，孟嬤嬤才悄然進了柴房，“你受委屈了，但今日之事已被三夫人察覺，你也知道你和五爺這事不能捅出去，我也不能明著幫你，等老夫人回府，定然會將你放出去的，屆時再找個由頭圓回去。”

隻是放出去？

那她所受的那些羞辱呢？

柳衣感覺心口上冒了點血，濃濃的失望蔓延在她心頭，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何要受這種屈辱。

“待會我會差遣侍衛放你出去，將你送去五爺房中。柳衣你可要抓緊了，時間雖然還有二十來天，但也不過一晃眼的事情，比起這些大事，這些委屈不算什麼，等你懷上了五爺的孩子，也都過去了。”

孟嬤嬤勸著。

柳衣隻覺得胸膛在燒。

可悲，可笑。

這個地方就是巨大的牢籠，她必須得逃出去，她心中的信念堅定了幾分。

但今天所受的氣，她絕對也不會白受！

老夫人定然不會幫她教訓三夫人。

柳衣腦海不由浮現了蕭縝那冷肅的麵孔，她手指攏緊，呼吸放緩一些。

到了夜半，柳衣進了五爺的寢屋。

看見燭火下男人身形挺拔寬闊，似是聽到動靜，旋過身子，眸光冷沉的看向柳衣，嗓音寡冷，“不是說了讓你以後都不許來了嗎？”

柳衣眸色掠過許多情緒，像是白日那般受了驚嚇，直接衝上去抱住了男人的腰，“五爺，奴好害怕......”

男人身形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