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一人回到病房。
趙岩是我最好的兄弟,得知我住院之後,便趕忙來看我。
趙岩給我削著蘋果,問道,
“你確定了?真的要離開嗎?”
我接過趙岩手中的蘋果,笑著回答。
“想好了,這樣耗著下去,對我們兩個人都不好。”
趙岩深深的歎了口氣。
“你隻要下定決心就好,這麼多年來,我們早就看不慣她了。”
趙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怒意,
我知道,是趙岩在替我打抱不平。
趙岩還想接著說下去。
我卻搖搖頭製止了趙岩的話。
“好聚好散吧,畢竟在一起五年了。”
趙岩說這種話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自從五年前,我在一家餐廳遇到了還在上大學的裴寧雪。
那個時候的裴寧雪眼神中沒有摻雜任何一點點的雜念。
幹淨,純粹,清澈。
是現在的裴寧雪不曾擁有的。
我們家族為了培養繼承人,所有孩子在大學時期都要自己打工賺錢,不能接受家裏麵的資金支持。
恰巧我和裴寧雪在一家餐廳打工。
我被無良顧客故意為難,裴寧雪挺身而出。
攔在我的麵前,幫我解圍。
那時候,我便感覺,她好像是仙女一樣,站在我的麵前。
從那以後,我便徹底愛上了裴寧雪。
後來我和裴寧雪在一起了,但也被家裏人發現了。
爺爺逼著我和裴寧雪分手,說裴寧雪就是看上了我的錢才和我在一起的。
我死活不肯,甚至願意放棄自己熱愛的攝影事業,選擇繼承家裏的公司。
隻為和裴寧雪在一起。
我為了讓家裏人接納裴寧雪,千方百計的幫助她。
動用我擁有的一切關係,終於將她扶持到了傑出女企業家的地位。
本以為勢均力敵的愛情可以使我們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有了金錢和權力之後。
一切都變了。
裴寧雪功成名就之後,她曾經的發小陳東律便找上了她。
陳東律現在的一切所有資源,全部來自於裴寧雪。
裴寧雪漸漸的從晚歸,到夜不歸宿。
再到最後的.....
為此我和她超過無數次架。
可每次都是我慌亂的低頭認錯。
千方百計,甚至不要麵子的當著眾人的麵跪下向裴寧雪道歉。
換做以前,我若是看到裴寧雪和陳東律靠的那麼近,我肯定要大鬧一場,
但是現在,我的內心平靜的可怕。
似乎麵前的兩人,和我一點點關係都沒有。
“許洲柏,你又在作什麼妖?”
“我不就是陪東律去醫院沒有陪你嗎?”
“東律是車禍,你隻不過是小病而已,你鬧什麼鬧?我很忙的。”
裴寧雪破門而入,她尖銳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我不再回憶。
見裴寧雪的氣勢咄咄逼人。
趙岩剛想站起來反駁,便被我按了下去。
“我沒有生氣,也不需要你陪,陳東律的車禍你已經調查清楚,和我沒關係。”
“你回去吧。”
我淡淡的說出這一切,麵無表情。
裴寧雪卻仍舊不依不饒,她好像咬定了,我會吃醋,生氣一樣。
“你還說你沒有生氣?”
“我真的沒有見過你這麼善妒的男人。”
裴寧雪不屑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