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我擔心裴寧雪晚上應酬不安全,便親自去接她。
靠近包廂,卻看到裴寧雪坐在陳東律旁邊。
“你說許洲柏啊?就他送的那些廉價東西怎麼可能比得上東律送我的呢。”
難道隻是因為我不工作,白天一日三餐的照顧裴寧雪,
她就認為我是吃軟飯的嗎?
裴寧雪拿出手機,點開我們的對話框。
“每個月的生活費我都轉給你,難道不是我養著你嗎?這個家都是我在花錢。”
我自嘲的笑了笑,低下了頭,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仔細看看,我收了嗎?”
我和裴寧雪的聊天框永遠都是我的綠色消息框。
我們好像身份互換了一樣。
無論我發多少條消息,她從來都不看也不回。
她自然不知道每次她的轉賬我都是退回。
裴寧雪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手機,臉上閃出一絲絲尷尬。
“你要去那裏?”
裴寧雪的注意力轉移的極快。
“公司有點事情,出差。”
我並不想和裴寧雪多說些什麼。
我雖然白天不上班,全職照顧裴寧雪的飲食起居,
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因為裴寧雪耽誤過公司的事情。
裴寧雪聽到我說的話不屑地嗤笑一聲。
“你一個無業遊民,還出差?”
裴寧雪的臉上滿是鄙夷。
我沒有理會裴寧雪,我隻是覺得對於裴寧雪來說,說再多的話都是無用。
即便是我把命給她,也不及陳東律的幾句軟話。
屋裏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裴寧雪的電話響了。
“裴總,東律他出車禍了。”
裴寧雪幾乎是秒接,臉色瞬間嚴肅起來。
“在那個醫院,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裴寧雪瞪著我,好看的臉上卻不見當年的一絲絲溫情,滿是憤怒,看不起。
“許洲柏,我都說了,我和東律之間什麼都沒有。”
“要是東律出了什麼事情,你也別好過。”
裴寧雪摔門而去。
我無力的癱倒在地上,臉色蒼白,額頭直冒冷汗。
強忍著疼痛感拿起手機打了120。
昨天晚上,我做好一大桌子裴寧雪最喜歡吃的菜,等她到深夜。
那天晚上,我把一整瓶紅酒全部喝了。
其實裴寧雪隻要仔細點看我,就能發現我的臉色不對勁。
可她的心全部都在陳東律身上。
東西散落一地。
我被趕來的救護車帶走。
急救了整整三個小時。
我坐著輪椅從急救室裏麵出來。
抬頭卻看到了陳東律和裴寧雪。
陳東律幾乎是倚在裴寧雪的身上,整個人將裴寧雪攬在懷裏。
兩人幾乎要親上去。
裴寧雪發現了我,下意識的慌亂推開陳東律,對著我開始解釋起來。
“洲柏,你怎麼在這裏?”
“東律出車禍了,我隻不過是來看看他而已,你是知道的,他在這邊沒有親人,隻認識我一個人。”
看來裴寧雪已經調查清楚,陳東律的車禍與我無關。
都是陳東律的私生飯看到那個熱搜展開的報複。
“沒事的,你們忙。”
我請護士幫忙將我推進病房。
裴寧雪站在身後大聲說道。
“你在那個房間?我一會兒過去。”
我擺了擺手。
我甚至還有些期待。
裴寧雪會追上來嗎?
現實卻告訴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