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池圓圓的泣不成聲:
“阿靳,丘丘剛才心率又不穩定,醫生還在搶救,我好害怕,你能不能來陪陪我......”
我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看著項靳壓抑著情緒,說道:
“我在那裏給你留了人,缺錢缺人的話,可以找他們。”
“今晚,我要陪我老婆。”
我卻對著電話,提高了聲音:
“孩子出事了?哪家醫院?我馬上叫人把項靳送過去。”
項靳盯著我,一開始有些意外,緊接著,便是濃濃的惱怒。
“付宛,我沒發現,你原來可以這麼給臉不要!想我走?好啊,你最好別後悔!”
他鬆開我,對著電話裏的女人,語氣驟然溫和:
“圓圓,你等著,我一會兒到。”
走的時候,他把門摔的很響。
我躺在黑暗裏,感受著肚子裏的小生命。
想起三個月前,我被付俊的債主綁架。
他們想用我,逼我弟弟還上千萬賭債。
可付俊隻有一句:
“你們要殺就殺,她一條命抵三千萬,值了!”
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時候,是項靳帶著人,衝進來救我。
他將我護在懷裏,語氣凶殘又狠戾:
“這是我老婆,誰對她不好,就是和我項靳,過不去。”
沒人惹得起項家,那群人上一秒還劍拔弩張,下一秒,便作鳥獸散。
那天晚上,項靳顫抖著聲音,在床笫間向我求婚。
我用身體回應他,又在他拆開那盒子時,攔住他的手。
我對他說:
“沒關係,給我,好不好?”
我不輕易動心,可愛上一個人之後,就會忍不住傾盡所有。
或許是項靳曾經對我太好。
好到我都忘記,真心被辜負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