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子,我打了一晚上的電話。
通知婚慶公司,通知各方賓客,婚禮取消。
最後一個電話,打給我弟弟付俊。
他氣急敗壞,罵我:
“窩囊廢!連個男人都拴不住!我還怎麼指望你,把我的公司搶回來!”
我在心裏說,這才不是你的公司,這是付家的產業,該有我一份。
可我麵上不說話,他更暴躁了:
“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廢物姐姐!”
“算了不說了,你快點給我轉五十萬!我湊點錢,換輛法拉利開開。”
身後突然伸過一隻手,輕輕拿走了我的手機。
“她沒錢,有錢,也不會給你。”
項靳語氣凶極了。
“我和付宛,什麼時候結婚,怎麼結婚,都用不著你管。”
“以及,付家的公司現在是我名下的產業,我想給誰,就給誰。”
他替我掛了電話,我轉過身,任由他扣著我的下頜,不容置喙地吻我。
他語氣輕柔:
“小寶,給我幾天,我把她安頓好,立刻重啟婚禮。”
“我的妻子一直是你,也隻會是你。”
他環著我的腰抱著我,手順著小腹往下摸。
“我們要一個孩子,好不好?健健康康的,眼睛像你,鼻子像我......”
我知道,這是項靳耐心的極致。
換做從前,我早就在他懷裏,化成一汪春水。
可今晚,不知為何,他越親密,我越清醒,越痛苦。
我輕輕推開他,漠然道:
“看著兩個女人為了你傷心,墮落,爭風吃醋,你是不是很得意,項靳?”
他的笑意,消失在臉上。
他從抽屜裏取出支票本,撕下一張,塞進我手心。
“數字自己填,最近會有點忙,想買什麼就買。”
我想起半小時前看見的那條朋友圈,忍不住譏諷:
“忙什麼?忙著照顧你的初戀,和她那個快死的兒子?”
“何必拿錢羞辱我?你以為,我沒見過錢?”
照片裏,項靳牽著池圓圓,看著病床上的孩子,滿眼滿心的關切。
看起來,真像個負責的好爸爸。
我把支票撕成兩半,看著項靳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他扇了我一巴掌,剛準備說什麼,電話卻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