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靳怔住了。
我幾步上前,拚命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
“養孩子的錢,我給你。你拿了錢,離他遠點。”
“我和項靳,明天就要結婚了。這個節骨眼上,不允許有人打擾。”
項靳知道的,這場世紀婚禮,我等了整整七年。
我原以為,他理所應當站在我這邊。
可他卻突然伸手,一把將我推開了。
“這是我和她的事!付宛,不該你管的,你少插手。”
“至於婚禮,改期再辦。”
他為池圓圓整理好衣服,一手抱起孩子,一手摟著女人。
頭也不回地,出了別墅。
項靳的朋友們無一例外看著我,有憐憫,有諷刺,有幸災樂禍。
而我蹲在地上,收拾著一片狼藉。
我親手設計的喜糖盒子,被那個小孩撕碎了拚著玩。
掃著掃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明明前一晚,項靳還心疼地把我摟在懷裏,輕輕拍著我的背,吻我的眉心。
他追了我七年,追到我放下心防,把最不堪最陰暗的一麵,全都說給他聽。
他卻說,我從前過得太辛苦,現在他來了,要給我最好的一切。
他為我買下最貴的婚紗,包下六位數一天的酒店頂層。
我原本打算,將我懷孕的事當做驚喜,明天告訴他。
可我們都沒想到,池圓圓和那個小孩的突然出現。
聽說,池圓圓是項靳的初戀。
兩人感情最好的時候,女人卻為了五百萬,流了孩子,毫不猶豫和他分手。
從此,項靳恨她入骨。
可我今天真的見到了,他望著她的眼神。
那麼熾熱,那麼動情。
明明是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