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中午走到車庫,卻看見安如月在我車前等我。
“口口聲聲說愛我,卻連一點小鍋都不願意背?”
我注視麵前的安知月,她比前世年輕了不少,但囂張氣焰真是一點都沒變。
我下意識地搖頭否認,我愛她的時候願意為她做所有事,但那些傻事,瘋狂一輩子就夠了。
她對我的冷漠從不是一場傾瀉而下的暴雨,而是伴隨一生的潮濕。
“分手!”她又開始用這個借口來糊弄我。
我苦澀地牽扯嘴角,點點頭算是默認。
她呆愣原地不肯讓路,我便自顧自地轉身打車離開。
然而當我回到家,卻發現她正坐在家裏和媽媽品茶。
茶幾上擺著的正是我車的備用鑰匙。
安知月哭得梨花帶雨,而媽媽不分青紅皂白將我訓斥一頓。“你是個大男人了,人家月月隻是找你幫個小忙怎麼也不願意?”
安知月的媽媽是媽媽的閨蜜,因為難產而死。
所以在媽媽眼裏,安知月是世上最可憐需要關愛的存在,她媽媽的早逝讓這個孩子吃盡苦頭。
心疼她沒問題,但媽媽給我的感覺就像我們整個家都仿佛虧欠安知月一樣,寧願自己受罪也不肯她吃半點苦。
那天媽媽不僅斷了我的生活費,而且罰我去書房麵壁思過。
進屋前,我看見了安知月囂張的嘴臉,“你不肯聽我的,我有千萬種方法讓你服軟。”
她就是這麼囂張跋扈,從前世到現在,和她相處的每一刻都讓我窒息。
但我不想走前世的老路,媽媽讓我解決這件事,又沒讓我頂罪,於是我代表院方和病患談和,保住了徐躍西的職位的同時,也附贈了他需要償還的巨額賠償金。
消息傳出後沒過一會,辦公室門就被“哐哐”敲響。
安知月氣急敗壞指著我的鼻子:“你做什麼!徐躍西年紀輕輕一個人背上那麼多債務怎麼活!”
我淡淡地走過去關門攔截同事們異樣的目光。
“不想讓他被停職不是你的意思嗎?”我不解地詢問道。
下一秒,安知月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不管,這件事是你談成的。現在你去幫他把賠償金補上。”
我簡直要氣笑了,我幫他收拾爛攤子還要幫他賠錢,憑什麼?
可安知月不這樣認為,她因為沒有結婚被家裏限製消費,所以她認為身為男朋友的我理所應當為她的一切決定買單。
在我明確拒絕後,她冷冷一笑,打開辦公室的大門,哭得梨花帶雨。
“徐躍西他走投無路才擺脫我來找你借錢,沒想到從小到大這麼多年的同學情誼在你眼裏遠沒有錢重要。”
“你不借錢也就罷了,還要打我。”
“成了女朋友後,我沒花過你一分錢,可現在你卻連救命錢都不願意借。”
安知月的表演精湛,而徐躍西一直在旁邊煽風點火,他一把將我推開,“不借就不借,用得著這麼傷人嗎?早知道當初你被校園霸淩的時候,就不該救你。”
明明霸淩過我的就是他們,現在卻反咬一口。
可觀眾不知道真相,此刻紛紛罵我忘恩負義,就連路過的病人也朝我指指點點。
“為了錢連自己女朋友和好兄弟翻臉,這個醫生真差勁。”諸如此類的言論不絕於耳。
我深吸一口氣,甩出一張卡。“裏麵有一百萬,密碼是你生日。”
安知月洋洋得意,可很快,她便氣勢洶洶返回來。“你撒謊!這裏麵根本沒有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