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聳肩,開始和她清算明細:“上星期你刷了我二十萬,前幾天逛商場又給徐躍西刷了十幾萬,沒到一百萬不正常嗎?”
安知月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而我對著房門攤開手,“現在你盡管像上次一樣去鬧,看看還有沒有人會偏袒你。”
畢竟能隨便給女友和“好兄弟”花幾十萬的人,怎麼可能是忘恩負義之人。
可看著她緊皺的眉頭,我還是苦澀地拉扯嘴角,遞上一張卡,“這張加上原先的卡,可以補齊到九十萬,徐躍西身為一個男人,總不該連十萬都沒有吧。”
“收下它,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安知月拿上卡摔門而去,我本以為從此以後我們真的能分道揚鑣了。
可很快,網貸電話的接踵而來打得我措手不及。
起初我還以為是詐騙電話,可很快,我就在網上銀行搜到了我的貸款信息。
就連四大行的銀行卡裏麵的餘額也被洗劫一空。
我確定自己沒有泄露過個人信息。
這不對勁!
我打開辦公室抽屜,果然,原本整整齊齊收納重要證件的包裹丟了。
想起同事們上午討論安知月和徐躍西結清了病人的賠償款,我內心已經有了答案。
但安知月怎麼知道我的銀行卡密碼?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安知月偷偷摸摸地走進辦公室,當看到我後神色極其不自然。
我也注意到了她身後的小包,是我用來裝證件的那個。
“你這種行為,我報警也不為過,你最好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本意是她還錢就不再追究。
她卻氣勢逼人:“我是你女朋友,花你點小錢怎麼了?”
小錢?我苦笑搖頭,佯裝要報警,她果然立馬慫了,挽著我的手語氣撒嬌,“蘇璟,我們以後是一家人,談錢多傷感情?”
“況且你的銀行卡還是我們初遇的日期,這不就是為我設的嗎?”
嗬嗬,那是老子成功升任主任醫師的日子。
太多的遷就反而助長了她的肆意妄為。
在此刻,我突然看清了她,哪怕比前世見死不救的她年輕十年,她還是她。
我冷默地拍掉她的手,麵無表情地就要掏手機報警。
安知月衝到我麵前掛斷電話,“你瘋了嗎!”
我告訴她如果她現在能打個欠條,承諾還清錢,無論多少年還清都無所謂。
但她卻用命令一樣的口吻威脅我:“我懷孕了,你確定要把自己孩子的母親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