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月滿臉自責:“蘇璟,躍西給病人配錯了藥,你能不能說是你做的?”
前世也是這樣,徐躍西一出現什麼幺蛾子,安知月就讓我來背鍋。
徐躍西就是個廢物,我和安知月本來和他高中同校,結果他複讀四五次才考上醫科大學,後麵考研又是一道檻,他在醫院當個實習護士都是靠走後門進來。
這種人要我說就該趁早卷鋪蓋滾蛋。
“這件事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為什麼要替你們受罰?”
我覺得我的話合情合理,可再正常不過的話落在安知月耳中卻成了不滿。
她咄咄逼人:“不這樣做,躍西怕是要被開除了,我們隻是實習生,不好找工作。”
哪怕是求人,安知月態度依舊腰杆筆直,而一旁徐躍西則上前一步,“蘇醫生,我知道這件事你會很為難,但知月從小到大最關心我。”
“最關心?”我捕捉到這個字眼,笑著反問道。
安知月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徐躍西說出這種話就連自己都心虛,他立馬改口:“也不是,但我們感情好是真的,我離開了知月肯定難受,莫非蘇醫生對知月的喜歡是假的?”
他是想給我套上高帽子,要是我不幫就是不喜歡安知月。
可惜這招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過於幼稚。“既然你們感情好,那讓她幫你擔責任不就好了?”
話音剛落,安知月和徐躍西愣在原地,如果說剛剛我的拒絕早已超乎他們預料,那現在,他們覺得我簡直變了個人。
以前的我將安知月捧在手心,連帶著對待徐躍西也是愛屋及烏,從來沒說半句重話的我怎麼會突然轉變態度?
安知月牽強地扯開嘴角:“蘇璟,你在開玩笑對嗎?是吃醋了在故意氣我?”
然而我搖了搖頭,越過他們徑直離開。
我知道安知月的脾氣,認定她受不了這種委屈。
前世隻要惹得她稍有不滿,她就會小題大做吵著和我分手。
她會逼我頂著三十九度的天氣買雪糕,卻又一口不吃,隻是為了在我稍有抱怨的時候和我吵架。
會一聲不吭賣掉我的珍藏手辦和喜歡的貓咪,最後來一句“在你眼裏難道我還不如他們重要?”
我不想被同事罵是剛追到就分手的渣男,也實在沒有勇氣麵對自己前世愛了那麼多年的人,現在她感受到了我的態度,就由她給我們的關係畫上句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