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琛大力將我推開,他暴跳如雷:
“許知夏,你瘋了嗎?”
周以薇佯裝暈倒,一張小臉皺成一團,額上爬了條猙獰的傷口。
顧景琛顧不上和我爭辯,抱著許知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碎瓷片劃破了我的掌心。
我自顧自閉上眼睛,任由眼淚無聲掉落。
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留戀。
我將被遺忘的小狗關進了顧景琛十分重視的衣帽間。
客廳滿地狼藉。
我強忍悲痛,小心翼翼將骨灰撿起來裝好。
殷紅的血順著鼻腔滴落在地板上。
越擦越多。
越流越急。
我再也抑製不住,抱著弟弟的骨灰盒嚎啕大哭起來。
前些天,我被檢查出患有急性白血病。
爸媽患病去世,弟弟也走了。
現在又輪到我了。
為什麼連好好活著,都成了奢望!
我搬了出來。
用積蓄在醫院附近租了間公寓,兩點一線積極配合治療。
安頓好周以薇的顧景琛終於想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