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姐有病姐怕誰

本以為我媽會嫌棄我丟人，結果破天荒地。

她賠著笑，挨個敬了他們一圈。

「哎呀，高考在即老師少不了拖堂，朝朝怕讓長輩等久了所以才沒換衣服。」

「平常不逢年過節都湊不齊人，這不，今天特地叫大家一起來聚聚。」

「來，朝朝，這是你大姑、大姑父，這是小姨和小姨爹......」

我媽領著我，輪流和親戚們問好。

服務員推著蛋糕進門，給我和遲暮唱生日歌。

蛋糕上的燭光是彩色的，暈得人眼睛發澀。

原來被愛包圍的感覺是這樣......

我貪婪地留戀這份溫暖，在大家的擁護下默默許願。

【我希望，自己也能成為人生的女主角。】

吹滅生日蠟燭的瞬間，手機彈出訊息。

我低頭偷偷掃了眼，是班主任的消息。

【遲朝同學，老師今晚有事，約談的事後邊再說吧。】

冥冥之中，仿佛老天爺都在幫我。

冷不丁鬆了口氣。

再抬頭。

飯席間的長輩們熱絡地交談著最近的工作行情、地方新聞、最後準確無誤落到高考上。

大姑找到突破口一般，提起學習的事。

「說起來，最近二模考試的成績好像出來了，暮暮考得怎麼樣啊？」

以前遲家小輩，就兩個。

遲暮和遲芹，是競品。

她倆名字挨在一塊兒，少不了一場無硝煙的爭鬥。

我媽明白對方是故意找茬，誇讚起遲暮。

「最近暮暮進步可快了，考到班級前十了。」

「哦，確實不錯了。」

大姑攬住表妹遲芹的肩膀，滿臉驕傲。

「不像我們小芹，基本固定在年級前十，沒啥進步空間。」

被人力壓一頭，我媽臉色有些難看。

旋即又昂著頭，像隻得意的公雞。

「前十啊，有進步的空間，反而是我們朝朝實在沒人給她超越了。」

「對了，朝朝，總分考了多少？我記得小芹數學不太好，你作為表姐多幫幫表妹啊。」

戰火莫名引到我身上。

不想讓我媽知道真相，我努力轉移話題。

「媽，吃飯說這些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被個小輩駁麵子，我媽臉色掛不住。

她臉色唰一下黑下來。

「你考砸了？」

近乎偏執地抓著我的胳膊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