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賓被我按在樓梯口,狠狠打了幾拳。
終於不再大放厥詞,驚恐地捂住臉:
“別打了別打了,我去給你喊人!”
我即將落下的拳頭停在了半空,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
最後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滾!”
迎賓跌跌撞撞地跑上樓,過了好一會兒,才帶著何芸下來。
身後還跟著程遠毅。
他肆無忌憚地摟著她,手放在她的裙子裏,即便見了我,也沒有半分收斂的意思。
而那個曾經對我說著討厭男人觸碰的何芸,不但沒有絲毫抗拒,反而還被他撩撥的有了反應。
我緊緊捏著拳頭,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
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何芸,我們談談,好嗎?”
聞言,樓梯上的兩人動作微頓。
何芸掃興地皺起了眉:
“有什麼好談的。”
程遠毅卻不讚同地捏了捏她的腰:
“別這麼絕情,寶貝,他怎麼說也是你男朋友。”
何芸不依地扭動著身子:
“那你說怎麼辦?”
程遠毅擺了擺手,讓迎賓丟了三瓶洋酒給我。
每一瓶都在四十度以上。
而後淡淡說道:
“隻要你把這幾瓶酒喝了,我就把何芸還給你十分鐘,怎麼樣?”
我不能喝酒,還有些酒精過敏。
這些何芸都知道,但她並沒有阻止,甚至沒有分給我一個眼神。
“好,我喝。”
我抖著聲音,將地上的酒撿起來。
今天,我就要拚上性命,換何芸的一個答案。
當三瓶酒都見底的時候,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需要扶著吧台才能站穩。
何芸滿是不情願地走到我身邊,給了我一個耳光。
“醒一醒,還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稍稍找回了一些理智,握住她的手,喊了一聲:
“阿芸......”
何芸卻一把甩開我。
“別碰我,有什麼話就說。”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原本想問她的話,在這一刻好像都不重要了。
我現在在意的隻有:
“阿芸,你幸福嗎?你跟著程遠毅......真的開心嗎?”
當時我想,隻要她說一句不,我無論如何都會帶她走。
可何芸卻輕蔑地笑了:
“不然呢?跟著他不幸福,難道跟著你幸福嗎?”
“遠毅他年輕有為,不過三十歲就做了校董,對我還特別好。”
“可是!”我一下就急了:“他能娶你嗎?他能保證這輩子隻有你一個人嗎?”
何芸茫然地看著我:
“你在說什麼呢?當然會啦!現在領證都不需要戶口本了。”
“遠毅說,等孩子生下來,我倆就結婚。”
一邊說著,她低下頭,表情幸福地摸了摸微鼓的小腹。
似乎滿心期待著孩子的到來。
眼裏再容不下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