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捂著嘴輕輕笑了:“妙雪說,你就是個黃毛小子,她隻把你當弟弟。他喜歡的是我這樣,溫柔風情的——男人。”
“她說,我的腰肢像楊柳一樣柔軟,我的手指像白玉一樣嫩滑,她對你說過這樣的話嗎?”
麵前的男人身形慢慢模糊,化成了一頭野獸,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吃了我。
我感覺渾身血液在沸騰,全身的力量化成一股衝勁,在我身體裏奔騰著叫囂著。
“以後,我會娶妙雪,成為淩家的當家人。你要注意跟她保持距離,別動不動湊上去,好歹是林家的,別太不要臉——”
我猛地撲過去,掐住他的脖子。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殺了他,殺了他!
夏言開始尖叫,呼救。
很快,打獵的那幾個人聽見,朝我們這邊奔來。
大哥喊我:“鬆玉,你在做什麼?”
“林鬆玉,你放開他!”淩妙雪大聲怒喝。
“妙雪,鬆玉中毒了!”夏言哭喊著,“他中了幽冥花的毒,神誌不清,誰的話都不會聽的!”
“鬆玉,我是大哥,聽話啊,把人放下!”大哥溫聲勸道。
可我無法分辨出任何人的聲音,隻想把眼前的“野獸”滅掉。
雙手更加用力了。
“救命!”夏言痛苦掙紮著。
“妙雪,救我!”他望著那邊求救。
“嗖!”地一聲,一隻淩厲的箭矢破空而來,直直射向我的胸口。
我被猛烈的力道衝擊地後退幾步,一陣劇痛襲來,我倒下地。
“鬆玉!”大哥急著朝我奔來。
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我爹去求聖上,請了兩位太醫出手,日夜不停施救,終於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
睜開眼,我看到的是圍在床前關切看著我的家人們。
我癟了癟嘴,哭了出來:“娘!”
我娘心疼地給我擦眼淚:“乖,不哭啊!”
“我以為我要死了!”我放聲大哭。
受傷前的那段神誌不清的經曆,清晰出現在我腦海中。
“好好休息,傷口很快就會愈合,你又會活蹦亂跳了。”我爹安慰我。
我點點頭。
喝了藥,我準備繼續休息。
一閉上眼,一支淩厲的箭就朝我眉心射來。
我嚇得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