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行李箱,裝起自己的衣物。
不到十分鐘就收拾完了,這就是我這個家三年所有東西。
和當初一樣,我拖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走進傅家大門。十年後,我拉一個行李箱走出了我和傅雲恪互相折磨的婚姻。
我轉了兩道機,坐了五個小時大巴車終於回到那個偏遠的南方小鎮。
我打開塵封已久的大門,來到外婆的床前,半跪臥在床上就像當年我睡在外婆的膝蓋上,仿佛感受了外婆的溫柔,我終於不用忍受痛哭出聲,宣泄這十年來受的委屈。
我把家裏打掃一番,把院子的雜草都拔了,種上我和外婆都喜歡的鳶尾花。
還在院子放個秋千,小時侯我最喜歡蕩秋千,我在前麵蕩,外婆就在後推。
可惜現在早已物是人非。
在傅家,傅雲恪不允許我種花,他說那些花礙事,但是他卻為安檸買了一整個玫瑰花園。
這段時間,我過得忙碌又充實。
在遠離傅雲恪的日子,我都才發覺自己才24歲,但卻因為傅雲恪秏盡我的心力,讓我死氣沉沉,滿身疲憊。
這天,我正在準備午餐,院子外突然傳來一聲“好香!”
我推開門一看,院子外站著一個蓬頭垢麵衣冠不整的男人。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防備看著他。
他一愣,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慌亂解釋“我不是流浪漢,我隻是太忙沒空收拾。”
我看他著急的樣子,忽然想到嗷嗷叫的小狗,我被自己想法逗笑了輕聲道“餓了吧,進來吃點。”
我打開了院子大門歡迎他。
他吃的狼吞虎咽,不停地讚美我做的飯美味。
我給他倒了杯水道“慢點吃,不夠還有。”
在他的講述中,我知道他叫陸嶼時,是一個風景攝影師,前段時間一直在山上攝像現在才下來,在山上一直啃壓縮餅幹,現在聞到飯菜香忍不住稱讚。
他指了指旁邊的那個屋子笑得陽光燦爛道“那個就是我的房子,姐姐我們是鄰居喔。”
他如同跳動的火焰,散發著無盡的熱情和活力。
我聽到姐姐,不由自主想起傅雲恪。他很少叫我姐姐,回傅家後,他的每一聲姐姐都是對我的嘲諷。
他也不喜歡我做的飯,我的廚藝還是因為他的胃病才學會的。
而且他每次喝我熬的藥膳都十分勉強,這是第一次有人誇我做的飯菜好吃。
陸嶼時看著我的臉色小心翼翼道“你不高興嗎?是不是我把你叫老了,那我叫你妹妹?”
我回過神好笑道“你胡思亂想些什麼,隻是我不喜歡這個姐姐這個稱呼。”
陸嶼時點頭認真道“好,下次我不叫你姐姐,叫天使怎麼樣。”
我笑道“油嘴滑舌。你這張嘴不知道騙過多少小女生。”
和陸嶼時相處很輕鬆,他仿佛是太陽,能夠輕易感染身邊人。
“這你可冤枉我了,我從來沒對其他女孩說過這句話。而且你就是天使啊。”陸嶼時很委屈道。
吃完飯,他想搶著想洗碗,我把他趕回去道“你這些時間累著了,先回去洗漱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