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跳,夠到了樹枝,上麵的衣服也掉落了下來。
“謝謝!”我十分感激,回過頭時,卻發現那人正好是顧知行。
他撿起校服,看了幾眼,我頓時緊張起來,
害怕他誤會是我故意糟蹋他的衣服,忙說:
“不是我丟的!”
他的聲音很平靜,帶上了安撫的味道:“嗯,我知道。”
我一愣,感覺自己的鼻頭有些酸澀,忙低頭。
他拿著衣服上樓,走到斐南笛麵前,臉色嚴肅:“同學,你為什麼丟我的衣服?”
斐南笛瞪著他身後的我,冷笑著狡辯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丟了?”
顧知行舉著衣服,亮出上麵的一個腳印,說:
“這個鞋印是限量版運動鞋的,你要不換雙鞋在撒謊?”
斐南笛被噎住,惡狠狠地瞪著我和顧知行,幹脆甩了張臭臉走了。
我第一次看她吃癟,不覺快意笑了,忙感謝顧知行。
今天放學是我打掃衛生,
幾個女孩子在黑板上寫字,大寫特寫我是蕩婦,勾引顧知行。
寫鄉下的孩子就是低賤,這麼小就有這麼多不幹淨的心思。
還畫了幾幅抽象的圖,那幾個男生就在偷笑。
“應該強調,白色內衣,白色內褲。”
我知道這是斐南笛教唆的。
我冷笑幾聲,拿著掃帚打那個調侃的男生。
被打的男生跳了起來,滿臉震驚心疼地看著自己腳上的昂貴名牌鞋:
“艸!張小草你有病啊!我鞋都臟了!你賠!”
我杵著掃把:“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滾不滾,再不滾我就拿掃把沾屎戳你的鞋!”
那男生嚇得離我更遠,邊罵邊跑了。
其他幾個男生也都不約而同地看向自己腳上的名牌鞋,生怕我揮著掃把過去,也忙不迭跑了。
等教室裏的垃圾們都走光了,我感覺自己的世界終於清淨了。
可沒一會,剛剛跑開男生忽然又笑嘻嘻地出現在教室門口,一臉看熱鬧的表情:
“張小草,你奶奶來了,在校門口呢,可熱鬧了。”
剛到校門口,就看見斐南笛趾高氣揚站在奶奶麵前的,。
她一邊不耐煩地擦拭著袖口,一邊氣憤地破口大罵:
“我算是知道張小草為什麼這麼賤了!你們這種底層人能養出來什麼好東西?這可是我爸給我帶回來的進口手表,幾十萬呢!”
奶奶朝她靠近了幾步:“小姑娘,你看著那麼漂亮,怎麼說話這麼難聽?”
斐南笛嫌棄地後退幾步,說:“死老太婆別靠近我,臟死了。”
可是奶奶來城裏見我,穿的卻是她最幹淨的衣服。
“哼,張小草那賤人小小年紀就在學校勾引男人,還專門把衣服割破一個口子讓人看內衣呢,你們在家是不是經常教她釣凱子?教育地挺出色啊!
“果然人越窮越賤。你這種人就別往城裏來了,路認不清吃口飯都進不去餐館,一身的窮酸樣擾亂市容啊!”
我氣得渾身發抖,不管不顧地推開人群,一把揪住斐南笛的頭發。
她罵我可以,但是她羞辱我奶奶,絕對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