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南笛頭皮吃痛,尖叫起來。
我狠狠地揪著她的頭發,把她整個人都揪得往後一仰,
又伸出手在她臉上狠狠抓了幾下,留下三條抓痕。
她現在頭發亂蓬蓬的,臉上破了相,哭得一點千金小姐的高貴都沒了。
保安過來把我拉開,而我還沉浸在殺紅了眼的狀態,兩隻腳朝斐南笛蹬著。
奶奶過來安撫我,我才冷靜下來,看著她擔心的樣子眼眶忽然濕潤。
我的事情還是被奶奶發現了,而且還是被這麼不堪地揭開。
但是奶奶顯然並不怪我,她知道我不是他們口中的壞孩子。
奶奶把我抱住,輕輕拍著我的背安撫我。
“草啊,沒事,奶奶在呢。”
我頓時感覺很安心,奶奶在這裏,我好像就有了底氣。
校長和班主任趕來了,他們看著斐南笛狼狽的樣子,臉色變得很難看。
“誰幹的!”校長怒叫。
所有人都看向我。
班主任咬牙切齒,罵道:“這個賤蹄子就是不安分!”
校長看了眼我,滿臉怒氣:“你們都跟我來!”
校長辦公室裏,站著我、奶奶、還有幾個圍觀的同學。
而斐南笛坐在校長身邊,捂著自己受傷的臉哭。
校長拍著斐南笛的背安撫她,不知道的還以為校長是她爸爸。
沒一會,斐南笛的媽媽鄒萱也趕了過來。
看見斐南笛狼狽的樣子,又氣又心疼地上前。
“你們說說,怎麼打起來的?”校長沉著臉,冷冷地看著我。
一個男生說:“是張小草莫名奇妙跑過來打斐南笛的,我們都看見了。”
聞言,鄒萱怒了,喝道:“誰是張小草!”
一個女生指了指我。
她於是不問緣由,上來就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實在,我整張臉都紅了,牙齒也有些隱隱作痛。
奶奶忙扶住我,看著鄒萱眼神悲痛:“你怎麼什麼都不問就忽然打人啊!”
“你問我?我還想問她為什麼突然就打我女兒,還把人打成這樣!”
我捂住臉,倔強地看著這個衣著華麗的貴婦人:
“她罵我奶奶,我打她怎麼了!”
“啪”又是一巴掌。
奶奶忙把我護在身後,心疼地看著我被打了兩個巴掌紅透的臉。
“那你打我女兒,我打你怎麼了?她不過動動口,你就上手打人了?你的禮貌是誰教的?這麼沒素質!”
班主任忙在一旁搭腔:“她沒爸媽,從小被鄉下的爺爺奶奶養大的。鄉下人有什麼素質,都是野蠻人,一言不合就打架。”
鄒萱冷笑一聲:“原來是這樣啊。有爹媽生沒爹媽養的東西,真是粗鄙不堪。”
我忍無可忍,怒道:“我是沒爸媽,但是我爺爺奶奶把我教育得很好!像你們這種眼睛長在頭頂的人才是表麵上光鮮亮麗,實則一顆心都是黑的!”
鄒萱嫌棄地看著我,問校長,“她是怎麼進來的?我們這種貴族學校什麼時候放進來這種人?”
校長尷尬地笑了笑:“她當時中考成績是斷層第一,我們學校為這樣的學生免除高中三年的一切費用,她就申請進來了。”
鄒萱看著校長,說:“校長,成績不是一切,這種人就算是考得再好最後也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讓她退學吧。”
校長有些為難,畢竟這麼好的生源未來宣傳能給學校加分不少。
可是鄒萱施壓般地看著校長,校長不得不妥協:
“張小草,你這次的事情實在太惡劣了,我們學校不能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