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司玄昨晚沒回家一定是回家跟他媽媽告狀了。
畢竟從前我們之間發生矛盾,他媽媽總是第一個知道的。
從前我還沒覺得有什麼,以為是一家人不用計較這些。
現在看來,他是拿準了我敬他媽媽是長輩,所以以此壓我。
“所以呢?你們家給不給?”
我毫不客氣,直接問道。
司母似乎沒想到我會用這種語氣和她對話,瞬間尖叫劃破天空:
“還十萬?!你倒貼給我我們家也不會要一個不下蛋的母雞!”
“生不出孩子的東西你看看誰家會要你吧!”
“以後不準再糾纏司玄!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她狠狠掛斷電話。
我緊緊攥著手機冷笑,想起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告訴過司玄,我是丁克。
以後不會接受要孩子。
當時司玄是怎麼說的?
他眼睛放光地拉著我的手,一臉誠懇:
“太好了!終於找到和我想法一樣的人了!”
我當時竟然天真地以為他是真的,卻沒想到一切都是為了把我拉近婚姻墳墓的手段罷了。
可惜的是,我的身體正常。
隻不過是為了惡心司玄,才故意那樣說的。
我照常上班,剛下班就看到司玄站在公司外麵。
他麵色冷峻,死死地看著我,一副要我低頭的模樣。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就要擦肩而過,他攥著我的胳膊冷聲道:
“你都跟我媽說什麼了?我媽被你氣得差點心臟病犯了!”
我用力掙脫開他的束縛,退後幾步和他拉開距離:
“是你媽給我打的電話,她不想受氣就別給我打電話,這也能怪到我頭上?”
“走,回家說!”
人來人往的同事都紛紛朝我們看來,司玄掛不住麵子低頭拉著我就要走。
我卻站在原地不動,似笑非笑地看著司玄,聲音大的得能讓過往的人都聽到:
“什麼回家?我們都分手了啊!”
“你家連十萬彩禮都給不起,我跟你結婚找罪受嗎?”
司玄的臉瞬間難看起來,他氣得渾身發抖,卻依舊固執地用力把我塞進車裏:
“你到底想怎麼樣,江言心?”
“好好的婚說不結就不結?我媽說的那不是氣話嗎,你聽聽就得了還真信?”
“咱倆五年的感情你說放下就放下?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種人?”
我靜靜地看著司玄氣急敗壞的臉龐,失去了愛的濾鏡後發現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惡臭。
一種隻知道算計的惡臭味。
“不然呢?我該怎麼做?”
司玄以為我是服軟了,他歎了口氣麵色緩和:
“這樣吧,你買點禮品去我家給我媽賠禮道歉。”
“說話好聽一點,畢竟以後她也是你媽。”
“還有,明天跟我去趟醫院查查身體,如果你真生不出孩子我也可以娶你,就是不給彩禮了,並且以後要領養孩子。”
我點點頭:
“這個結婚條件不錯,應該有大把女人想嫁給你,我就不參與了。”
說完我開車門就要下車,司玄下意識吼道:
“你什麼意思?”
“我意思是,咱倆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