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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司玄的計算過程。

三十歲的包夜五百起，二十歲的包夜八百起。

娶老婆一個月算八次，每年六萬，至少能透三十年。

淨賺百十萬。

彩禮十萬白嫖三十年，一次約等於二十塊。

免費生孩子，免費教育孩子，免費當保姆，免費當護工。

......

我靜靜地看著，渾身血液仿佛倒流，讓我整個人都有些麻木。

在我眼中的愛情，在司玄眼裏原來隻是一筆交易。

一筆穩賺不賠的交易。

聊天記錄裏，楊鵬不斷地給司玄豎大拇指，把他誇上了天：

“玄哥！還得是你啊！照你這麼說我也得快點跟我這個相親對象結婚了！”

“不行了，想想都爽，這買賣好啊！”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模樣，一股惡心湧上心頭。

怎麼會有這種人？

我顫顫巍巍地衝到廁所，抱著馬桶將晚飯都吐了出來。

司玄是個很現實的人，從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是。

我一直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品質，不會好高騖遠，著重於現實。

但令我沒想到的是，我在他眼裏也是一個商品。

司玄聽到動靜從床上爬起來，目光熠熠地看著我：

“怎麼了？”

他上前一步想要扶我卻被我一把推開，他麵色不善：

“怎麼回事，吐得這麼厲害，懷孕了？”

最後三個字我聽出了他的欣喜。

想到他剛剛說的話，我心中陡然冷了下來。

堪堪扶著牆站起來，我搖搖頭，半開玩笑半是審視地看著他：

“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我是不孕不育的體質？”

司玄的臉瞬間冷了下去，半晌才勉強揚起微笑地想要伸手拉我：

“別開玩笑了，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見他這副模樣，我換成認真的模樣：

“誰跟你開玩笑了？”

“認真的，不信你去問我爸媽。”

“談戀愛的時候我們不是說好了是丁克嗎？”

我最後一句話成功讓司玄黑了臉，他緊緊咬著唇看了我一眼摔門離開。

在他離開後，我強撐著挺直的腰背終於塌了下來。

閨蜜在接到我的電話後飛快地趕到了我家。

她到的時候我已經整理好了情緒，隻是腫得像核桃似的眼還是出賣了自己。

白染一打開門就緊緊抱著我，聲音哽咽：

“受委屈了，言心。”

隻一瞬間，我原本偽裝的麵具就被撕碎，眼淚止不住地掉。

白染聽我說說完一切，氣得牙根癢癢：

“真是精得嚇人啊，之前怎麼沒發現他是這種人？”

“這算盤打得我都聽到了，難怪突然鬆口說可以出十萬彩禮，原來都算計在這了。”

我點點頭，淚都哭幹了，現在隻覺得身心疲憊。

白染擔憂地看著我問道：

“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不會還要結婚吧？！”

我似笑非笑地搖搖頭：

“當然不會結婚，我瘋了嗎？”

“司玄不是愛算計嗎？我總要讓他付出點代價。”

白染緊緊拉著我的手鄭重點頭：

“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支持你！”

司玄出去了整整一晚，第二天一早是司母給我打的電話。

她語氣不滿，隔著屏幕我都能想象到她的嘴臉：

“江言心！你這個人怎麼心腸這麼壞？生不出孩子還想要十萬彩禮？！”